就好了。”萧辰温言道,不知是对她还是对小猫。 白盈玉嘴角嚼着笑,给他复添上茶水。 长须者在旁含笑听着,这对小夫妻虽言语不多,但任谁都看得出他们夫妻情深,倒真叫人羡慕。 “小兄弟,我看你年纪也不小,可惜双目不便,不然也可去考个功名。”他貌似闲闲感慨。 “在下只是个山野村夫,什么功名,从不作此念想。” “小兄弟何必自谦,我看你也是有才识之人。要知道一朝金榜题名,功名利禄可就全都有了。” 萧辰淡淡一笑,道:“我是懒散之人,幸而是看不见。这些东西好虽好,得来却太累,还是不要也罢。” 长须者笑叹口气,又问道:“小兄弟此言差矣,便是不求功名利禄,也可为民请命,替民申冤,青史留名,不也甚好?” 萧辰仍是摇头:“留名又如何,不留名又如何,别人怎么看我,与我有何相干。” 闻言,长须者微微一笑,再问:“阿虎告诉我,他看得出你功夫不弱。我且问你,你学这一身功夫,却不见你行走江湖,也不见你报效国家,那么你学来何用?” 萧辰不答反问:“我请问先生,何为江湖?何为国家?” 听到如何反问,长须者不但不恼,反而抚掌大笑,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处江湖之远,居庙堂之上其实原是一样的。” 阿虎在旁却听不明白:“先生,那到底何处为江湖,何处为国家?” “江湖在你心中,国家也在你心中。”长须者笑道。 阿虎仍是不解:“在心中有何用?现下我心里自然有,可如何才能报效国家呢?”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长须者温颜对他道,“你以为非得文死谏、武死战才算得上是报效国家么?”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阿虎郁郁道,“要是您能让我留在京城,好歹我也能做点事情。”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难道非得在京城里你才觉得有可用之处么?” 此时萧辰已不说话,静静听着他二人一问一答。白盈玉朝他挨过了,低声问道:“他问你这些做什么?是想要你跟他走么?” “我也不甚明白。” 萧辰本以为他想劝自己博取功名,但自己已经明确拒绝。原以为他会失望作罢,却未料到他竟会抚掌大笑,倒似乎是正中下怀。 那边,长须者仍在开解阿虎,后者仍旧想的不甚明白,只含糊应了。 长须者见状,倒也不沮丧,微笑以对,拍拍他肩膀道:“你现下不明白并不要紧。再过两年,我自然会送你上京去。” 阿虎闻言一笑,起身长鞠到地:“多谢先生!” “起来起来,谢什么……” 长须者笑了笑,伸手将他拉起。 旁边,萧辰与白盈玉心中愈发疑惑,待各自上了马车。白盈玉才急急问萧辰道:“你还记得方才他说送阿虎上京么?” “嗯。” “听话中意思,送他上京,好像就是要送他去当官。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官职,可京官岂那么容易能当上的,他说话又那般轻描淡写。” 萧辰颦眉摇头:“我也不明白。听说易尚文开办书院……” “书院?!”白盈玉一惊,“难道是西塘书院?” 这点萧辰并不清楚,故而只能摇摇头:“西塘书院很有名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