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不一定会再见面,如此想来,她倒是真的有可能嫁给这个书生。 可这事,到底能不能算好事?李栩也弄不明白,只能如实在信中告之萧辰。以二哥的个性,他估摸着,大概会让自己买份厚礼去贺喜吧。 白盈玉进了茶楼对面的绸缎铺子,过了一会才出来,李栩眼见她走远,这才溜下楼去,和绸缎铺老板故作闲聊。 聊了一会,他才趁机打听出来,原来阿猫是来此处想揽些刺绣的活回去做。老板见她面孔生,便是有此意,也不敢把贵重的绸缎交给她回去刺绣,故而并未答应。 难道那个书生还想靠阿猫来养活她?这门亲事阿猫岂不是吃了大亏! 李栩义愤填膺了,回客栈后奋笔疾书,又写了封信给萧辰送去。 白盈玉跑了一上午,并未找到活计做,倒也不算很失望。起码她知道,此地确是缺少绣娘,只因她是外乡人,所以别人暂且还信不过她。 回到家中,她想着要把身上剩下的碎银拿出来点了点,先给自己买些帕子、丝线,绣上花样拿去卖,让那些店家信得过她手艺才行。 钱袋倒出来,随着碎银一起滚出来的,是几块光滑的鹅卵石。 她怔了怔,手慢慢抚上其中的一块,仿佛又能听见他的声音:“……待回去了,你也捡些小石子藏起来……” 他现在在何处? 还在天工山庄么?或者已经回了蜀中? 他……也会偶尔想起自己么? 鹅卵石合在掌心摩挲着,被她捂得暖和起来,她的心却像破了个大洞般空荡荡的——那个人,也许今生今世都见不到了。 鸽子扑扇着翅膀飞进来,小玉圆溜溜地双眼紧盯着它,兴奋地上下左右直扑腾,可惜连一片羽毛都没有碰到。 萧辰喝了几声小玉都没能喝住,便干脆把它关进了笼子里。在房梁上盘旋的鸽子此时方才落下,偏着头朝萧辰咕哝咕哝叫了几声,像是在说:哪里来的小畜生,一点规矩都不懂。 喂了它一把小米,萧辰这才解下它脚上的小竹筒,鸽子踱着小方步,凑到鸟笼前去,悠闲自得地看着小猫在笼内低哮。 这厢,萧辰正在细读李栩的信。信很长,写得很啰嗦,通篇看完,他弄明白了一件事情:白盈玉要嫁人,嫁给一个书生。 楞了半晌,他又读了一遍,然后慢慢把信叠起,相较平日,叠得有些凌乱。 这晚,尽管再没人来敲门,他却整夜都没有睡好。 次日夜里,他仍然没有睡好。 第三日,照例是整宿辗转反侧。 第四晚,他终于睡着了,却梦见了她。 …… 由于萧辰心情欠佳,小玉连着四、五日都没有鱼吃,连肉香闻不到,只能陪着他喝清粥,啃竹笋。对于一只正在茁长成长中的小猫来说,无疑是有些残忍。 到了第六日清早,头埋进食盆里,却仍旧闻不到半点腥味,小玉失望地朝萧辰喵喵大叫起来。后者只是草草地摸了它两下,就没再理它,径自到廊外练剑。 剑气过处,竹叶纷纷而落。 更有严冬寒风呼啸,微雪飘散,青衫独立,一派萧杀景象。 小玉哀怨地看了他最后一眼,毅然决然地溜了。 到了午后,萧辰发觉食盆里的猫饭一点都没动,心中疑惑,连声唤它,却不见它像平日那般窜过来。他又疑心小猫是在睡觉,便到自己房中把床铺摸了一遍,也未发现它的踪影,接着干脆把每一间房的床都一一找过来,仍然没有找到它。 此时,他才有些着急,屋里屋外又细细寻了一遍,没找到小玉,却听见金铃响了。 会不会小玉下山去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但随即就被他自己否决了,小玉还没有一只兔子重,它的重量不足让金铃作响。 难道是那两个丫鬟又回来了?他厌烦地皱起眉头,无论是否,现下的要紧事是找到小玉,他并无心情迎客。外间大雪纷飞,他回到房中,将鹿皮靴子套起来,再带上雪笠,斗篷,便准备上山去找小玉。 门一开,正碰到上山来的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