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此时会为罪犯求情。 “总之,要让他活着,否则一切都得推倒重来。”陈蜜拧着脖子极力解释,话语含糊不清,“你们不明白,他一旦死了,一切都完蛋了,时间会倒退,一切会重新上演,他不能死……” 船舱内一片寂静。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副官沉吟了一声,“但我会将这个提议报告给上级。” 办事员觉得她是应激创伤后的胡言乱语,毕竟现场的情况他也见到了,被囚禁的女人们所遭受的一切都骇人听闻。 他有些不忍心,开口安慰她,“回国后会有专门的医疗团队,对您进行创伤治疗,陈女士,您现在只需要安心养伤就好了,一切请放心交给组织。” 陈蜜知道解释是徒劳的,能够唯一无条件信任自己的人,只有陈叹樵。 一百二十二次。 陈叹樵相信了她一百二十二次。 陈蜜不再说话,扭头看向男人。 飞驰的船身正在迅速远离那片异国他乡,海水打在舷窗上,留下一片溟痕。 天要破晓了,外面晦暗不轻,她趴在陈叹樵的耳边,轻声和他说话,“我们回家了,陈叹樵。” -- 距离那次突袭已经过去了两年,官方彻底将案情公之于众,引起了舆论上的一片哗然。 功勋授予仪式是在总局内举行的,陈蜜作为亲属,被邀请到了礼堂内。 台上的男人身穿警服,正在接受授予。她看见善良的勋章被卡在了他的左胸上,场内掌声雷动。 陈蜜也跟着鼓掌,旁边的女人用胳膊戳了她一下,小声问道,“听说这位警官是你弟弟?” “对。”陈蜜扭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某位警官的家属。 “你弟弟是目前被授予功勋的人中最年轻的。”女人咂舌,看向台上,“要是我儿子也能这样少年有为,他爸在天上也得笑开花。” 另一旁的人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你是陈警官的姐姐?” “对,我是。”陈蜜看向台上,对方环视一圈后,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男人也看向她,手捧着花束,越过人群朝她微笑。 “你们感情真好啊。” “对。”陈蜜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来,直到男人走下台,她才把目光收了回来。 “他是我爱……”话说了一半,陈蜜改口,“他是我最爱的人。” 整场仪式一直持续到中午才结束,陈蜜在听完冗长的发言后,才从礼堂中走出来。 陈叹樵换回了日常的衣服,打开车门,将警服和捧花都放进后座里。 陈蜜坐在副驾上,他坐进来的时候,女人正在发呆。 “怎么了?”陈叹樵帮她扣好安全带,“你看起来不开心。” “没有。”陈蜜揉揉脸,今天应该是他们最开心的日子了。 回国后,陈叹樵鼓励她重返校园,陈蜜在今年取得了属于自己的毕业证。陈叹樵顺利升迁,调回了原来的警队工作。昨天他们刚搬进新买的房子里,陈蜜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监工装修,地段虽然偏了点,但是她和陈叹樵有自己的家了。陈蜜还打算等自己的工作安定下来,再养一只小狗,他们仍旧是一家叁口。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到胡玉桐,陈蜜最后一次和妈妈说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