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说了谢谢,她悄悄吐了吐舌头。 “……”施律按了按眼角,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话好。 她似是越来越习惯和他的亲近,有时晚上睡觉都忘了挪到边边,人前喊老公比喊其他称谓加起来的时候都多,出门时已经记得要有告别吻,在外人面前不是挽着就是牵着他的手。 谭涟私下还笑说他好像娶了个人形挂件,问嫂子这么粘他,是不是马上要有小侄子。 如今他对她做什么,她好像都不再排斥,拥吻时到情浓处,他起的反应被她察觉也只是红着耳尖羞怯地后撤一点,不再像之前看见他沐浴时那般惊慌失措。 更别提生活中他们之间的界限已经开始模糊,她已经有两次没察觉到她拿他用过的杯子喝了水,偶尔着急也会穿着他的拖鞋就往书房跑。她主动约他每周日回家看猫,和他父母的关系比他还好。 甚至上次生理期时,见他占了她露台上的沙发,还一边嫌弃他“怎么那么多地方不好呆,非要占我位置”,一边爬上来挤在他旁边睡午觉,皱着小脸嚷嚷着肚子疼,等他把手放上去又闭着眼说好温暖。 她这种适应良好的表现打消了他很多顾虑和担忧,相处融洽得让他有时候几乎忘了他们是协议结婚。 然而今天整件事结束后他才明白她给他打那个电话,轻飘飘地说要用一下他的肖像,是因为她要独自面对和处理一场蓄谋的网络官司。 她将他完全排除在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和他说,好像他和网友口中一样,和玉面太太只是认识。 她是找了他“帮忙”,却只给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现在也甚至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答应不干涉她的事业,只每天下班后用小号去看看她的微博,私下把她的漫画又看一遍,偶尔送些下午茶到她工作室。原以为这种距离可以让她安心,却不想她压根就没有把他拉入她世界这重要的一片领地中。 于她而言,他始终只是一个婚姻合作伙伴。 结婚一个多月,她渐渐进入施太太这个角色,时时叫他产生已经获得幸福的错觉,可实际上,她的心动进度条依然为0。 这叫他心里那许久没有动静的血洞忽而重新开始灼痛。 “律哥?”席觅微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说话,以为信号不好,道,“我听不到你了。” “我在,”施律敛下情绪应了一声,转移了话题,“电影想看哪一部?” “看《尾随》或《有罪》怎么样?” “你定。”施律垂眸扫了一眼,都是冷门的悬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