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少傅有婚约在身,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这个当皇上的也不能强逼着臣子当陈世美。 最终,在太子的提议下,耀灵帝还收回了旨意。 ——— 琼林宴结束后,姜玉竹与太子一起登上画舫。 夜晚的明月似银盘,一叶画舫静静停泊在湖中央,“少年”从窗外探出身,纤纤素手轻轻拨楞水面,荡漾出一圈又一圈波痕。 感到肩头一暖,姜玉竹回过头,发现她身上盖着太子的墨色披风,她接过太子递来的丝帕,擦干净手上的湖水,闷闷不乐道: “殿下想要骂,就骂臣罢。” 詹灼邺背靠扶栏,长指拂过少年腮边被夜风吹乱的碎发,语气平静: “孤为何要骂你?” 姜玉竹拧着黛眉,自讨道:“臣与平乐公主在一起时,忽略男女之防,从而让平乐公主产生误会,闹出今夜这场乌龙。” 平乐公主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被姜玉竹一口回绝婚事,加上今夜参加琼林宴的宾客不乏勋贵子弟,此事估摸会被京城里的贵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调侃上好一阵子。 姜玉竹若是平乐公主,必然也会感到羞愤。 詹灼邺抚平少女眉心拧起的疙瘩,细心掩好她身上的披风,宽慰道: “此事是嘉乐一厢情愿,你不必因此感到自责。” 说完后,詹灼邺忽而想起曾经的他亦和平乐公主一样,剃头挑子一头热,将小少傅的善意当作是爱慕,一头跌了进去。 小少傅不仅有一张好看的皮囊,还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宛若一朵出尘绝艳的花,任谁看见了都想驻足观赏一番。 他眸色骤然深沉,长指捏起少女尖细的下巴,警示道:“但少傅招惹上孤,便要对孤负责到底。” 姜玉竹被太子这番不讲道理的话逗笑了,心底的不安也消散了些。 她低头咬向太子的手掌,舌尖无意拂过他虎口处的那层波茧,听到男子呼吸加重了几许。 少女的撩拨青涩懵懂,毫无章法,可因是放在心尖上的人,一举一动皆透着妩媚风情。 喉头微滚,男子松开捏在少女下颚上的手。 姜玉竹刚松开嘴,便感到腰间一松,蹀躞带上的玉饰被解开,哗啦落在甲板上,衣摆下的肌肤被凉爽夜风吹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忙阖紧膝头,一对明眸陡然睁大,徒劳无功地挣扎道:“臣拨算一下晌的算珠,与殿下抹平了账,殿下现在是要翻脸不认账吗?” 男子的手掌极为有力,仿若拨开幔帐般轻松打开抵在一起的膝盖。 詹灼邺昳丽玄眸染着醺色,他俯下身凑近小少傅,用目光一点点描绘过女子仰起的小脸,从她泛着雾气的潋滟水眸,到秀气挺直的琼鼻,最后至微微开合的樱红唇瓣。 男子眉眼原本自带冷感,此时却掺了几分邪魅,他挑了下剑眉:“少傅是算完了帐,可孤还未给少傅酬谢。” 姜玉竹抿了抿唇瓣,轻声道:“臣还是更喜欢殿下用真金白银当酬谢。” 她看了眼太子的白色锦袍,声音弱下几分:“还有...殿下今夜的衣裳颜色浅,若是湿了,一眼便能看出来。” “无妨,孤就说自己去凫水了。” 姜玉竹微微一怔,待反映过来太子话中的深意,双颊浮起的红霞一直烧至耳根,气得她骂道:“殿下,你真无耻!” 男子抬手关上了红木雕花漏窗,同时低下头堵住小少傅呼叫的唇瓣。 画舫随波逐流,水声轻柔,船内的水流声同样是绵绵不绝。 许久过后,春雨渐止。 姜玉竹虚弱无力躺在男子结实的臂弯里,整个人如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一般。 詹灼邺宠溺地吻了吻她潮湿的乌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