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去一趟吧,就咱俩,带上老江老白也行!” 贺川边听边替他改卷子,看起来并不感兴趣,淡淡地答:“去干嘛。” “喝酒啊。”江汀拍拍桌子,“都说了那儿酒吧很出名,等咱都成年了总得试试吧?” 贺川害怕酒精的味道,这是江汀一定知道的事。他把这件事特意拿出来讲,看着贺川有点逃避的眼睛:“哥,你怕酒对吗?” 贺川没说话,江汀便兀自说下去:“酗酒不好,打人更不好,但那些都是因为贺叔叔不好。我不想你的讨厌是来源于恐惧,更不想你以后闻到酒味、看到砖块就害怕,等什么时候你不怕它了,才意味着那些烦人的过去都跟你没关系了!我想看到这一天,我想……跟你一起经历这一天。” 贺川的眼睛忽然睁得很大,但他很快垂下头,把那点动容收了回去,说了句很煞风景的话:“公路开车不能喝酒。” 江汀便胡诌道:“那开个酒吧呗,喝完不用开,直接住旁边儿。” 贺川当时骂了他一句“无聊”。 没错,这么明显的、无聊的玩笑话,江汀说过就忘了。 提议者本人都没过脑子,只记住了那个大洲附近的洋流走向和考试重点,所以他也没有料到,四年后的西海岸真的会出现一家贺川开的酒吧。 贺川去做这件事倒也不是因为自虐,他只是像江汀说的,不想让‘喜不喜欢’与‘害不害怕’连在一起。他试图克服自己恐惧的本能开了个酒吧,正如离开江汀也是在违背爱的本能。 如今无论是江汀还是贺川,都不再提这些陈年细节。 江汀别说不记得,就算记得也不可能把贺川的选择跟自己联系在一起,呆呆地问:“谁说的啊?” 贺川可能是真的醉了,少有地第一只猫产生倾诉欲,把自己看过无数遍的电视画面倒放定格,再放大给小猫看,“这个人。” 画面中心是连脸都看不真切的年轻舞者,他站在角落,但修长的手臂与绷紧的脚尖都宣告着扎实的功力。 “他是不是很美?”贺川醉时脸色很红,配上晕乎的语气显得人有点迟钝,夸人的嘴皮子却很利索,“天生的光源中心。” 江汀的心跳好快,快到来不及思考什么,只是本能地无法把那些夸赞跟自己对应起来。他只是舞台上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大概也只有贺川会认为自己的天赋与生俱来。 “嗯。”江汀违心地回答,可脑子还是很乱。 贺川看起来还很在乎自己?那么,自己缺失的这四年是有误会吗? 江汀从没这么渴望找到小猫的心结然后变回去,只要变回去他就能亲口问贺川一切的缘由。现在以这样狼狈的身体,加之从前的矛盾跟争吵,他不敢开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