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就能掐断。 这样敷眼睛的动作在上学时期谢含哭过之后也是常有的,姜景泽总是会在谢含一个人舔舐伤口的时候出现,陪着她,照顾她,治愈她。 敷过眼睛之后,姜景泽又动作温柔地给谢含擦脸,动作有些生疏了,却还是很小心,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是对待随时可能破灭的气泡。 谢含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姜景泽专注而细致的神情,越来越觉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变了,自己背叛了阿泽,拉下了他的手,艰难地开口: “阿泽,你恨我吧,别对我好。” 姜景泽手上动作一顿,顷刻又恢复继续擦拭的动作,听到她说这话,他还是没忍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可我就是犯贱,没办法对你不好,你说怎么办?” 谢含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瞳孔微缩,垂下了眼眸。 “我会和你一起去江阳市,”姜景泽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的公司在这边发展得差不多了,也要往外拓展拓展,江阳市那边地方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 所以,就算你不回来,我也要去找你了。 安海一开始只是一个二线城市,近几年才发展成一线的,而江阳市几年前就是一线城市了,发展空间也是逐年增加。 他居然要去江阳吗? “那祝你的公司发展顺利。”谢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使两人之间还隔着四年,但因为刚才突然的拥抱,两个人的关系无形中发生了变化,姜景泽的亲近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姜景泽帮谢含擦完脸后,也放下毛巾,侧着身子对着谢含,看似不经意地问:“明天什么时候的票?” “还没买,一会回去买。”她又变回了疏离的样子。 “别买了,和我一起走吧。” 谢含想都不想就要拒绝,如果还要在一个车里待几个小时,她实在是撑不住,“不用了,你这刚去,东西应该挺多的……” 可是姜景泽下一句话又把她的问题解决了,“东西大多已经寄走了,没什么东西,载个你还有你的行李够地方了。” 像是为了不让她再编理由婉拒,姜景泽颇有兴致地看向她,故意说: “而且那地方你待了那么久,不关照一下我吗?” - 谢含从姜景泽家出来的时候,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答应乘他的车一起走的。 又心软了。 谢含下午都在家收拾屋子,把家具简单擦拭了一遍等干了,又盖上防尘布。忙完后,在自己原来房间的书桌前坐下,拉开了左边的抽屉,那里面放的是小学初中高中的回忆了。 从高中毕业之后和母亲一起搬走,父亲也搬走了之后,这个房子就空下来了。 虽然房子最后判给了妈妈,但她这些年都没有回来住过,她视这个地方为耻辱,是她二十一年婚姻失败的见证。她不回来,也不允许谢含回来,要和这里一切都断了联系。 谢含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相册,那里面保存的都是从小到大的珍贵照片。 谢含从第一页往后一页页翻看着,第一张是满月时家里人抱着她一起拍的合影,小时候婴儿肥的脸蛋,一双眼睛笑的成了一条缝,嘴巴里还没有牙齿,旁边站着的亲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任谁看都会觉得是幸福美满的家庭,可这背后又是多么虚伪。 小时候的照片实在不算很多,只有几张满月照和百天时骑摇摇马拍的照片。再大一点就是幼儿园时参加表演拍的集体照。 等到小学时,有她的照片里一般都会多出一个人——姜景泽。 谢含记得一家刚刚搬来上京嘉园这个小区时,姜景泽家是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年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