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什么都没意识到一样,还在喂喂喂地嘟囔着:“怎么不接……” 影山飞雄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操作,但是……喝醉酒的人嘛,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吧。 他于是接通了电话,也发出了声音,想听听万里名想说什么。 “影山……” 还是这个称呼,影山飞雄的心一沉,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笨蛋”。 这声音大到了什么程度呢,影山飞雄下意识把手机拉远,差点给甩进海里去。 这个点,海边已经有其他人了,此时此刻,零星几个人都把视线投到了他们身上。 影山飞雄揉揉耳朵,转头去看万里名,她却已经安静了下来,手臂自然下垂,仿佛刚才大声喊的人不是她一样。 手机在她指尖摇摇欲坠,要是风再大点,就会掉落到浪里。 影山飞雄这次没有犹豫,帮她握住了手机。 两人的手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但是万里名没什么反应。 在那一声几乎能把她嗓子喊哑的笨蛋之后,她就陷入了一种近乎奇异的冷静中。 这冷静的起源已经没法追溯了,但影山飞雄突然想到了悲伤一词。 他不明白这词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更不明白这种词为什么会和万里名挂上钩。 在影山飞雄心里,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是把万里名和西谷前辈打上约等号的。 万里名静静看着海面,从她在凌晨坐到这里开始,这浪就一层一层没有穷尽地涌动着。 她不动,影山飞雄就陪着她不动。 但电话一直没有被挂断,过了一会儿,万里名又重新把手机搭到耳边——连同影山飞雄的手一起。 她吸吸鼻子:“你为什么不说话。” “……要说什么吗?” “说这声音很好听啊。” 影山飞雄屏住呼吸,除了浪声以外,什么也没听到。 他满脑袋问号。 万里名却好像酒醒了一样,看着他的眼睛:“你听不到吗?风在哭。” 影山飞雄神色正了正:“万里名。” “嗯?” “你是不是喝酒喝太多,耳鸣了?”他问。 要是其他人说,那应该是开玩笑的调侃,但是影山飞雄这么说,一定就是真情实感的担心。 因为还有点醉,万里名没能第一时间明白他的意思,反应了一会儿,她也严肃道:“应该不是,我还挺健康的,没什么基础病。” 现在是2017年,影山飞雄20岁。 在他这和排球为伴的20年里,一共有过两次照顾醉鬼的经历。 不巧,这两次的醉鬼都是万里名。 她坚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