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靠在门上睡着时不小心弄翻的吧。 这是她的问题,在出门时没考虑到影山可能会回来。 她很想摸摸影山飞雄的脑袋——他连发丝都散发着失落的情绪。 但是再怎么释怀,这动作也不适合他们来做。 万里名笑了一下,语气不带一点阴霾:“草莓味的啊?看着就好好吃。” 她没管影山抬头看着自己时略显呆愣的表情,把鸟头杖放到一边:“谢谢啦,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蛋糕。” 其实没有。在经过昨晚那个奇怪的梦以后,她至少有一周不太想看到蛋糕。 但是,照顾一下小男孩的情绪吧。 况且她也确实挺感动的,而这个塌了的蛋糕看上去也比完整的更不像影山的脸。 她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嫌弃或者生气之类的负面情绪,而是眨着那双眼尾上挑的漂亮眼睛去看那个丑得一塌糊涂的蛋糕。 明明是在室内,她的眼睛却和刚才在室外时一样,或者说比那时候还要更亮。 影山飞雄的情绪也正在以极缓慢的速度在上升。 他其实并不担心万里名生气。 毕竟哪怕是高中他们第一次给万里名过生日时,日向和谷地精挑细选出的蛋糕,那个堆满了草莓的漂亮蛋糕被他弄塌了,万里名也都没生气。 真的没有。和她熟悉之后,影山飞雄对她的情绪感知就可以称得上准确了。 她甚至说塌了的蛋糕更具艺艺术性,很像霍尔木兹岛。 影山不懂她说的什么霍不霍的岛到底是个什么岛,什么样子,为什么会像一个蛋糕。 但是他觉得以后都不能再把她的蛋糕弄塌了。 尽管那时候影山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时隔三年,影山飞雄看着这个同样红色的蛋糕和万里名的笑脸,他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 “这次不像霍、霍……”影山飞雄嘴瓢了半天,终于说出一个词,“不像霍格沃茨岛了吗?” 霍格沃茨岛?万里名懵住了。硬要说的话,那里在现实中应该位于苏格兰aviemore附近,但这和这个蛋糕有什么关系? 见她没反应过来,影山飞雄试图唤起她的回忆:“就是、高二你过生日的时候,那个蛋糕……” 他的声音逐渐变小,因为万里名正在看着他笑。 是那种柔和的、陷入什么美好回忆的笑容。 万里名伸出手去拆蛋糕的包装,她左手上还缠着早上刚换的绷带,但动作依旧灵活。 她把蛋糕往影山飞雄那边挪了挪,又从中间切开,隔出两厘米的距离:“虽然霍格沃茨很好看,但我当时说的是伊朗的霍尔木兹岛啊。” 在万里名含着笑意的目光中,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