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上割出的新鲜伤口。 手下的动静渐渐变小了,乔霖染像是挣扎到耗尽力气,掌心打开,双臂松弛缓慢地下垂。 ——又猛地一抬,像触底的弹簧,伺机多时。 他偏开头,把持枪的那只手臂往外一打,另一手作势要夺枪。 廖希一眨眼睛,不合时宜地,露出了有些顽劣的表情,顺势向下扣住扳机—— …… “所以礼物喜不喜欢?” “…哪有人现实里真会专门去瞄准他人下体爆蛋啊!” 路起棋三分愤怒七分无语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传出去的话,你会因为分不清游戏和现实成为网瘾青少年典型。” “明明是匡扶正义。” 廖希从盘子里叉起一颗圣女果,理不直气更不壮地告状:“消消气,乔霖染先给我下药。” “那他该死。” 路起棋毫不迟疑地说,又意识到他想扯开话题, “现在在说你,一开始让傅小姐对我保密,完全不讲还不甘心,遮遮掩掩说自己出了小车祸。后面知道我买了机票还让傅小姐退,结果我从探病流程搜到探监流程,你赔我清白的搜索记录,和退票手续费。” “说什么赔不赔,我的都是你的。” 廖希轻声细语,扮演起解语花,停顿几秒,叹了口气, “想对你好一点,怪我见不得别人对你不好。” 听筒里接着传来咔哒一声,窸窸窣窣隔了一会儿,路起棋才重新拿起手机,瓮声瓮气地开口, “嗯。” 感动哭了?廖希回想刚刚说的话,决心记下来。 “昨天睡觉忘记关窗,好像感冒了。” 先不记了。 “你…对我很好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人会对我这么好的,廖希。” 到最后声音渐弱,女孩犹带鼻音的呓语像是流着蜜,淌过一路馥郁芬芳,浇铸成一个甜美的模具,心上人的心又变成英雄的形状,热又冲动的。 听着电话无预兆挂断的提示音,他犹自笑起来。 廖希此时身在一家私立医院,没有生病,被覃光丰以休养之名被关禁闭,勒令反思中。 他推开门,目不斜视地走出去,没有直接坐电梯,而是去到标着安全通道的楼梯,一层层往下,再七扭八拐穿过一层走廊,进入另一个楼梯间。 再继续走,就从住院部到了人稍多一些的门诊,但比起公立医院还是显得空旷冷清,于他不利。 廖希站在正好抵达这一层的电梯门外等待。 “…不行!” 眼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是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交谈,不慎有些忘情,声音稍大了些。 看到门外的廖希,两人往角落挪了挪,等他进来,又小声继续刚刚的话题, “下午不行,景夫人约了时间。” 狭小的密闭空间中,说话内容一分不差传入耳朵。 廖希瞄了一眼说话人的胸牌,上头明明白白地写着姓名和科室。 世界真小。 电梯门又打开,两个人高马大,表情严肃的青壮年雄性等在门外,进入电梯,各自在廖希一左一右稳稳站定。 “少爷。” …所以说世界真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