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希说:“廖yù。” 路起棋举起食指在空中划拉,“玉?” “不是,富裕的裕。” 廖希边解释边低头在她的手心写,笔划比较多,写到最后还说路起棋手太小。 廖裕。 路起棋思索了一会, “女生用这个字比较少。” 廖希说:“嗯,原本应该是你说的那个玉,我妈说登记的人写错了,她自己以前也嫌这个名字像男的,不过后来改口说看着有财运。” …… 今天也没来学校。 路起棋看着教室最后排那个显眼的空座,隔空谴责了一遭廖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习精神,与赵小小勾肩搭背,姐俩好地开始摸鱼的一日。 周五,好耶。 “你放假去哪儿玩?” “…现在说这个未免太早吧。” 路起棋说没想好,她不是喜欢出远门的人,非要玩的话可能就近找个地方。 “我爸妈说去海岛过年,暖和是暖和,但不想和他们一起旅游,还得早起。”赵小小愁眉苦脸道,看得出是真心不情愿。 路起棋不由怔愣住,低头抠了抠手心,片刻后又抬头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放假要去谈恋爱,不用早起。” 赵小小捏着鼻子,说停止酸臭的发言。 作为一名高二学生,廖希不来上课,临近放学,却准点地发来消息,说自己在校门口等她。 “难怪教导主任说我校学风蒸蒸日上。”路起棋放下手机感慨,唇角眉梢都弯得很甜。 赵小小求她快滚。 这周天气是爽快利落的冷,哪怕艳阳高照,教学楼被晒得金灿灿像一座发光的宫宇,也挽不回的低温。 但还行,因为不湿,所以不烦人。 路起棋目光追随着地上变形的影子,两手握着书包带,脚步轻快地踩在水泥路,十分小女生的蹦跶方式。 她思考等下要吃什么,天冷的时候第一选择是火锅,但火锅也分很多种,多选一的过程总是甜蜜而痛苦。 廖希在电线杆子下等人,没穿校服,也没看手机,心不在焉地掷着一块石头,光斑在边缘一上一下地游移,坠落在白皙曲折的指关节处,停留几秒又被抛出。 好打眼。路起棋不知道是因为人还是动作,还是都有,她跑过去,站定在他面前原地跳了一下。 廖希眯起眼睛,摸了摸她的头发,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石头被收回到手里了,虎口和指缝处露出几小块黑色。 见路起棋感兴趣,廖希说伸手,手心朝下要把手里的东西给她。 “我不玩,好幼稚,哪里捡的鹅卵石。” 路起棋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已经诚实地在做准备工作,浅浅往上扯了下袖子。 “不是捡的,”廖希随意地点点下巴,另一只手托着她的手背去接,“你再看看。” 路起棋才发现这石头落在自己手里比在廖希那里看起来的份量大的多,通体纯黑,又厚又实,只能稍稍屈起手指捧着,腕上沉甸甸。 细看时表面光润,没有丝毫杂质和磕碰划痕。 路起棋用指腹摸了摸,面露迟疑, “这是…玉?” 尺寸惊人,还是成色相当罕见稀有的那种。 廖希说差不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