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扇子,耳边的坠子晃来晃去。 贺兰信笑了,道:“陛下都不曾给你回信,我们倒先回信了,算个什么?” 宋檀道:“这有什么所谓?” 贺兰信深吸一口气,看着宋檀,调侃道:“你是万事不操心的人,自然不晓得我们的难处。” 宋檀看了贺兰信一眼,觉得贺兰信在挤兑自己。 不多会儿,曲易春从里面走出来,到宋檀和贺兰信面前,还拱手行了个礼。 宋檀走进去,迫不及待对宣睢道:“这个曲大人,真是个人精。” 宣睢把桌上的东西放在一边,道:“何以见得。” 宋檀把自己跟曲易春在神宫监的事情说了,“他后来指使金小金找我问计,怕也是觉得我上头有人,想借我这把刀。” “京城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这话倒也是,”宋檀坐进窗下的躺椅里,踩了一下地就晃悠起来,“我想,神宫监的黄承福是邓昌给出的弃子,邓昌自己大约也是弃子,只是不知道他上头还有谁了。” 宋檀说起这些事情,感叹京城里的人都是天生的政治生物,自己在京城里算笨的,到了这里却比金小金、邓昌等人还要看的通透了。 他于是察觉出一点乐趣,站在外头往里看,众生相实在奇妙。 他对这些事有心,宣睢是很乐意教他的,“那你知不知道,曲易春也有危险了。” 宋檀坐起来,“怎么说?” “邓昌是邓云的干儿子,你知道吗。”宣睢问他。 宋檀想了想,“你是说,邓昌上头的人是邓云吗?” 宣睢摇头,“再想。” 宋檀拿扇子一下一下敲着扶手,犹豫道:“曲易春和邓云不和,邓昌是邓云的干儿子,不管邓昌上面的人是谁,曲易春都可以把邓昌的事赖到邓云身上。” “但是,如果他真这么做的话,”宋檀慢吞吞道:“陛下就不能容他了。” 曲易春的危机不在金陵,不在邓云,在陛下。 宣睢笑道:“聪明。” 宋檀咂舌,“他会那么做吗?” 宣睢不去揣摩曲易春的想法,只道:“他要做什么,就得承受什么。” 宋檀把扇子放在胸口,希望曲易春能坚定些,做个正直的人。毕竟一步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宣睢不是个好老师,至少他不懂循序渐进这一套,宋檀很快感受到了权力的残酷,于是对此不再感兴趣了。 隔天小楼的人给了宋檀一张拜帖,帖子是金小金写的,请宋檀出去玩。 宣睢允了,但是对于宋檀不让人跟着这件事有些微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