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笔。 宣睢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檀,“坐在雪里不冷吗?” 宋檀回过神,道:“你瞧我的雪人好不好看?” 宣睢看了雪人一眼,并不做声。 宋檀伸出手,宣睢将他拉起来,把斗篷披在他身上。 宋檀从荷包里掏出一个板栗,这会儿已经凉了,他很费劲才剥开,递给宣睢。 宣睢张嘴吃了。 宋檀问他,“苦吗?” 宣睢道:“不苦。” “为什么我吃的都是苦的。”宋檀歪头,疑惑不解。 “那是我品尝错了,”宣睢平静道:“栗子是苦的。” “就没有甜的栗子吗?”宋檀问。 宣睢道:“没有,所有的栗子都是苦的。” 宋檀的神色变得复杂,“明明有甜的栗子,你为什么不愿意去找呢。” -------------------- 宣睢:我吃不到甜栗子,那所有的栗子都得是苦的。 宋檀:明明有甜的栗子,明明有解决的办法。 宋檀生气的不是殉葬这件事情,而是做出这件事情的皇帝的心态。宣睢太偏执太极端了,这种情绪会让身边的人很痛苦。 第38章 风雪很大,云层压得沉沉的,叫人透不过气来。明章殿的书房灯烛明亮,宣睢站在书案后面写字,地上有长长一道影子。 书案前的地毯上,六安跪在那里。 “他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宣睢在写字,眼也不抬。 六安回道:“前几日他手臂疼之前,曾去过平章台,魏夫人也去了那里,宋檀与绿衣或许见面了。” “绿衣,”六安犹豫了一下,道:“奴婢才查到,绿衣与七果相熟,去岁时疫之时,永嘉公主也在宫中,绿衣随行照顾她。若是绿衣和七果见过面,或许绿衣姑娘的确知道些什么。” 宣睢抬眼看向六安,“你办事,什么时候也这样不干不净的。” “奴婢知罪。”六安立刻叩头请罪。 宣睢收回目光,任由六安跪着。 “绿衣。”皇帝念着这个名字,在宣纸上落笔。他写了绿衣,又写下了魏乔的名字,目光在这两个人之间游移之时,察觉到了一点东西。 “这个绿衣,大约有些野心。” 六安顿了顿,忽然开口说起宋檀的养母和养妹,“宋檀乍听到故人消息不免感慨,且绿衣又在眼前,怕不是所有对亲人的依恋都放在了绿衣身上。” 他在提醒皇帝,不好在这个时候处置绿衣。 宣睢轻嗤一声,“就这么巧。” 宣睢觉得,自己可真是小看了这个绿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