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钟敏去换衣服的功夫,钟景翻出一支消炎镇痛的药膏来,顺便还打了个电话让酒店重新送一份餐上来。 不吃饭不是个事儿,吵架归吵架,他总不能真看她饿肚子。 钟敏穿着个吊带的小裙子出来,薄薄的又透透的,两条细肩带仿佛一扯就要断开。钟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的这件衣服,跟她上次夜不归宿时穿的那件有种异曲同工的相似。 他不想苛责她挑衣服的品味,换了个角度批判她:“冷不冷,穿这么点?不要把自己弄感冒。” 天气早已入秋,温度越来越低,尤其夜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寒凉。以前到这个时候,钟景都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她冻出了毛病。可她近来叛逆心越来越重,再也不是那个任他打扮,处处听他话的小姑娘了。 钟敏摇摇头:“不冷。” 室内有中央空调,四季恒温,她自然不冷。 两只纤细柔软的手掌摊在钟景面前,那脆弱的皮肤因他的责罚而变得红肿,疼痛。 钟景鲜少这样惩罚她,细数起来,以往她也从未犯下过如此令人震怒的错误。 唯独今天这一件,她错的离谱。 可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他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给她上药。 白色的冰凉的药膏挤出来,沾在她的掌心,然后被钟景用指腹晕开,仔细地又轻慢地给她涂满整个通红的手掌,手心蒙上一层亮晶晶的光。 钟敏咬着唇不吱声。 钟景打得太狠,她今天两只手掌都火辣辣的痛。她怕痛,但也很能忍痛。不过,偶尔也会娇气娇气,喊喊这里疼那里痛的,好博得钟景的一点同情。 她太了解他,哥哥总是心太软。 女孩的手掌细嫩,掌纹清浅,被男人指腹反复摩挲,揉动,细麻的痒意凭空窜起来。修长坚实的手指不断在她手心摩擦移动,带着她的目光也一起轻轻地晃。 钟敏开始走神,她在想,这样的手,如果按压在其他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 好像有点渴了。 她今天滴水未沾,嗓子早已干得要命,她不自觉地做出吞咽的动作,试图用唾液缓解这股莫名的渴意。 可这渴意并非滋生在喉咙里,它生长在她的心里,流淌至她的血液里,扒着她的每一丝骨头缝往外扩散。 吊带裙的长度不算太长,坐下来,更遮不住她两个圆嫩的膝盖。两只膝盖并在一起,不露声色地轻轻磨擦了一下,白色裙子的布料之下,依稀可见两条腿闭合的痕迹,中间一条缝隙痕迹一路延伸到最深处,凹陷出淡淡的阴影。 钟景显然是没有在意的,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她的手掌上,注意力集中着,没有多余的视线去观测她的小动作。 直到他的手指被女孩轻轻笼在手中,她的手指弯起来,小小的掌心只够握住他叁根手指头。 钟景的视线终于出现偏差,他抬起了眼,对上那双水润的眼睛。 钟敏再一次大着胆子凑上前来,贴他的嘴唇,唇面上干燥的硬皮划得他微痛。 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她的吻技依旧停留在最初的状态。她只会轻轻地吸咬他的唇瓣,然后用舌尖一点点地慢慢舔,像小猫,也像小狗,那单纯的技术常常让钟景生出一种错觉,她或许就真的只是把他当家人而已。 唾液润湿了他的唇,也润湿了她自己干燥的唇面,潮热的触感从两个人相触的唇间扩散开来。 钟景的手还被她握着,他碰触到她发烫的手心,因受伤而温度上升,夹杂着一点潮湿的汗液,像是紧张,又或者是其他。 他微微低头,嘴唇与她错开一分。 “你真的是……”他缓慢的语气像是苛责,又像是叹息,“屡教不改……嗯?” 他这个哥哥做的实在失责,既管束不住妹妹的行为,更管不住她的心。 钟敏贴着他的面颊,用鼻尖轻轻地蹭他,又吻了吻他的唇角。最后埋在他颈边,慢悠悠地磨着,晃着。 她不认错,但她向他示好。 这种乖巧与顺从让钟景无从下手。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妹妹已经放低身段把台阶铺到他面前了,他怎么着也得抬抬脚,全了她的面子。 恰好门被敲了两下,这暗潮涌动的沉默终于被中断。 订好的晚餐送了上来,其中还带了杯钟景特地点的橘子汁,钟敏一向爱喝这个。 钟敏不动筷子,眼巴巴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