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常公事公办的口吻。 秦砚说的冠冕,好像就是剧组请来的专业顾问,正在好脾气的手把手教她如何在灾难现场进行救援。可触上他沉黑的眸子,姜霓分明在里面看到了凉色。 这种忽近忽远、忽冷忽热,让姜霓心生烦躁。 可她还是压下心头的异样,有些僵硬地点了下头,“好。” 这一条,终于顺利通过。 待姜霓从拍摄现场抽出身,环顾四周,哪里还有秦砚的影子。 秦砚的忽然出现,扰乱了姜霓的思路,她原本以为,以秦砚昨晚临走时撂下的话,他大约根本不会再搭理她。 姜霓咬着筷子,想起方才在拍摄现场的那一幕。她不得不承认,秦砚很专业,她按照秦砚的叮嘱发力,果然比之前轻松了些。 这就好像是没头苍蝇一样的学生,被老师两句话一点拨,就通了。 或许,秦砚只是恪守职责,和她公事公办? “灯灯。” 小可的声音打断了姜霓的胡思乱想。 “灯灯,你在想什么?” 正是午餐时间,姜霓已经对着眼前的减脂盒饭发了好一会儿呆了。 “我……”姜霓顿了下,看着这小姑娘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丫头,能给她什么建议? “没什么。” 小可的确是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但姜霓的朋友圈里可住着位阅男无数的大神。姜霓午饭没吃多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给肖贝乐打电话。 现在的巴黎时间是凌晨五点。 肖贝乐蔫巴巴地接起电话:“断人春/梦,天打雷劈。” “……”姜霓顿了顿,“有件事情想问你。” 肖贝乐气若游丝:“说……” “我有个朋友,她吧……”姜霓顿了下,“最近遇见一个异性朋友,其实两个人也没怎么,就很……正常的相处吧。可是昨天——” “昨天怎么了?”肖贝乐忽然就来了精神,“你仔细给我说说,你和你那个异性朋友怎么了?亲了?睡了?宝贝我跟你说,安全措施一定要做好,就算他金枪不倒技术一流,你也绝对不能让他无套内设。” 姜霓:“……” “可以啊,宝贝,终于有能让你上心的异性朋友了,我还以为你曾经桑海难为水,打算这辈子要孤独终老了呢。” “我为什么要孤独终老?”姜霓的语气有点不自然,也隐隐有点不服气,不知道是在和谁较劲。 “那你这几年怎么一直单着?我可听说追你的人能从东京排到巴黎,其中不乏家世显赫的青年才俊,遵纪守法,才学出众,不赌不嫖不滥交,结果呢?” “我要拍戏,哪儿有时间谈恋爱。”姜霓低声解释。 “是吗?难道不是还惦记着你那个炮/友哥哥?” “……” “说真的,他是不是特别厉害特别行,所以你才惦记了这么多年。” “…………” 姜霓不想说话了,她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想和肖贝乐讨论这种问题。在肖大小姐的眼中,男人只分两种——行的、不行的。 “算了,你继续做春.梦吧。” 肖贝乐:“?” * 姜霓下午还有两场大戏,临近收工的时候,天空布起了乌云,铅色的云团沉沉压下来。 古项涛看了眼渐暗的天色,联想到片子里的一场重头戏,忽然眸中亮起来。 他转头吩咐助理,“通知下去,去取几个外景。” 这样的天气,野外拍摄的安全性不高,但取几个还是没有问题。 临时加的这几个镜头,在整部影片中的分量极重。天降暴雨的当晚,任晓去村子里为病人看诊,遭遇了大地震。任晓从山坡滚落,幸得救援队途径,第二次救了她。 这场戏,是任晓这个人物蜕变的开始,也是整部影片的第一个转折。 “古导,我也一起。”姜霓喊住古项涛,“这场戏对任晓很重要,我想先提前熟悉一下。” 姜霓的敬业有目共睹,古项涛略微思虑了下,“行,过去熟悉一下环境,但是要注意安全。”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外景取景地出发。 取景地不远,第一处就在几公里外的一处山坡,坡上有一棵年岁许久的大榕树。姜霓对这个地方印象深刻,当初她的五彩编绳就是落在了一侧的陡坡下,是秦砚帮她找回来的。 古项涛正在接电话,“行,让唐诗韵也过来,她这场戏也有镜头。” 挂断电话,古项涛走到姜霓什么,审视着陡坡的地形,“这里不行,太陡了,不安全。” “嗯。”姜霓轻应了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