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来?” 杨师娘拿起一个李子塞进游洲嘴里,随后冷哼一声,“谁知道,反正人家天天神出鬼没的,一问就说有正事,哼,他倒成了这家里的大忙人了。” 游洲咬下一口冰凉凉的李子,汁水横流,满口都是清甜的果香,他起了点坏心思,故意落井下石道:“他老人家不会是又偷偷喝酒去了吧?”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见门外的院子里传出了叮叮当当一连串动静,从花盆碎在地上的闷声开始,以横在墙壁上的竹竿滑倒的脆响收尾。工作室内的两人都没说话,这种安静更是无形中放大了声音的狼狈和尴尬。 杨师娘和游洲对视了一眼,一秒后,前者率先反应过来,抄起挂在墙壁上的鸡毛掸子就勃然大怒地冲出了房间。 果不其然,脸颊酡红的卯一丁正缩着脖子心虚地站在院子中央的一地狼藉中。 杨师娘面色不善地缓缓走近,叉腰瞪着他,“自己说吧,脸这么红是喝了几斤啊?” 卯一丁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用袖子揩了揩自己脑门上面的汗珠,垂死挣扎道:“没、没喝,这不是天热嘛.......嗝。” 杨师娘差点被当场气笑,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皮笑肉不笑道:“没喝是吧?行——”她用鸡毛掸子在丈夫的手臂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正好我想出门,你现在把车开出来,带我过去吧。” 眼看卯一丁的脚步如同钉在地面般一动不动,杨师娘故意出声催促他道:“愣着干什么啊,不知道我很着急吗?怎么,这个家里还只许你忙不许我忙了?“ 游洲看着师傅的瘪吃得差不多了,才故意探出个脑袋来解围,“师傅回来了?正好我那块玉雕得差不多了,您来帮我看看怎么样吧。” 卯一丁顿时如蒙大赦,对着老婆讨好地笑了两声,然后赶紧脚底抹油溜进了工作室。 门刚一关上,他便虚脱般地在横机旁边的椅子上瘫下,抄起桌上的蒲扇给自己急急忙忙扇了几下风,嘴上小声嘟囔道:“吓死我了,哎呦,你怎么不早点出来给我解围呢,小洲啊,你是没看见,她当时眼睛里都冒火星子了,估计你再晚来两秒都就给我收尸了。” 游洲其实也对师傅喝酒的事意见不小,所以什么也没说,径直起身打开了他面前的窗户,然后回过头挑衅一笑,“您敢不敢冲着这儿大点声说?” 卯一丁被游州的举动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本想开口斥责,但却深知自己这徒弟一疯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于是虽用眼睛横了他一眼,嘴上却默默地噤了声。 “行了,你不是要给我看看你做的那个小兔吗,拿过来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