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地从秦思意身上流过,顺着柔美起伏的线条,最终停留在那双郁丽的眼睛里。 “谢谢你愿意留下我。” 秦思意不需要钟情多余的提问,他当然知道对方在前一秒所疑惑的是什么。 他有些吃力地用手臂支着起身,细薄的汗珠便随着动作在灯光下熠熠地贴着皮肤闪烁。 钟情无甚表情地又吻了秦思意一下,毫无征兆地俯身,也同样迅速地结束了这个吻。 他没有那些要将对方拆吃入腹的魔怔想法,仅仅觉得秦思意的嘴唇湿润地染着层水红,或许会像索伦托的桃肉一样柔软甜蜜。 在此期间,后者就好乖地坐在床上,仰着头,等待垂怜一般,温驯地让视线落在钟情的唇角。 脱离了少年时期独有的清逸,钟情要比曾经更多了几分压迫感。 这让秦思意即刻捕捉到了对方再度靠近的意图,并心领神会地浅浅将唇瓣张开,低垂下眼帘,感受钟情一下接着一下平静地啄吻在自己唇间。 如今的钟情根本不再有多少直白地表达出情绪的时刻,他显得极度斯文与妥帖,一举一动都带着矜贵的雅致。 然而这并没有为他带来多少亲和的气质,反倒叫人觉得他时刻裹挟着一种对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的冷淡。 秦思意不安地去攥钟情的手腕,刻意逢迎地探出舌尖。 他以为对方会接受的,可钟情却在那样生涩的引诱之后重新直起身,不留一字地转头走进了浴室。 被丢下的人只得空握了一下悬在半空中的五指,悄无声息地倒回了一点也不温暖的被窝。 —— 两人到达的时候,赵则刚让服务生开了支康帝,不远处还有人兴奋地高叫着去灌香槟塔。 秦思意看了眼堆在一旁的酒瓶,其中甚至还能找到被砸碎了的路易十三。 他先前没有过多地去了解钟情提到的医药实验室,而如今看来,那15%的份额,只怕远比他预想的要夸张。 赵则的确是个纨绔,可他并不是傻子。 只消瞧一眼他对钟情表现出的殷勤,周围的人就都能够立刻明白隐藏在其背后的含义。 钟情在迎新派对上向秦思意伸出的手,在当时对后者熟稔的称呼,以及今夜堂而皇之地将对方放在自己身边。 哪怕仅仅靠猜,也不会有人压不中正确的答案。 舞池里的灯光晃得秦思意逐渐感到晕眩,他窝在卡座的角落,眯起眼,远远地看钟情与其中几个家世相当的青年男女交谈。 他现在融入不到那样的话题里去了。 三年的时间足够中等圈层洗牌,而位于顶端的人们或多或少也会因此转变之后的论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