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毫不犹豫地挣脱掉他的束缚。 望着她趔趄扑到黑发剑修后的背影,朝鉴咬扯唇笑了笑。 分魂陆叔兢等了大半辈子的求娶最后也没能实现。 那陆叔兢是想打完仗,用战功为聘的。 可惜了。 人死在战场上了,国不在了,他满心珍重爱慕的殿下也再不是高贵的殿下了。 朝鉴是时常以为万事无趣的人。 和邬道升的漠然无视不同,他的心还是鲜活的,比小殿下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样子还鲜活。 只是他那颗心里跳动的是恶劣的、粘稠的不怀好意的坏心思。 见到沈纵颐开始,朝鉴不再痴迷于打架。 血肉四溅的沸沸战意想不到地变成了观赏欲。 也不能说意想不到吧。 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只要是朝鉴去做,便都不足为怪了。 所以就算想要和嫡亲师兄争一个徒弟,也没什么可出乎意料的吧。 争不过算了,看明白师侄女对她师尊情根深种也没什么。 雏鸟情节嘛。 这世间情来恨去不就是那么回事。 朝鉴搓搓手,最初选下二机峰的那处洞府,就是为了更好地眼冒精光看沈纵颐和邬道升的相处日常。 在凡间时一心大业不理风月的储君,竟然也会对个男人露出那种贪慕表情呢。 青涩、不安、又迷人。 迷得他心痒痒。 死死人脸师兄终于真死了。 好了,该他去献媚加分了。 利诱千百回,哭求万般次,素来慈软的师侄女就是不肯改唤他师尊。 但朝鉴真的很好奇被沈纵颐用青涩恋慕目光看着的感受。 死缠烂磨了她五十年,邬道升都飞升了,她也不同意。 朝鉴觉得自己就像逼寡妇改嫁的恶霸。 不要脸,不正经,不放弃。 邬道升一飞升,沈纵颐也到了废灵根寿限五十的最后一年。 她受了很多苦。 天雷劈了一道又一道,一直劈一直劈,似乎比飞升雷劫还多。 他这次没有出手相助。 眼睛是笑着的,眼底是冷的。 有些事情总得她一个人捱过去。 再有趣的观察对象如果扛不住她自己一意孤行的后果,那也会让他失望而索然无味的。 他眼光果然很好。 沈纵颐没死,她从灼灼雷火里爬出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