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规劝道:“景先生,要是姜小姐醒来,看见你这幅模样,她会不安的。” 他和她的爱,已经逾越了生死。 此刻,景煾予也没有很急切。 他很冷静,没有像关心姜蝶珍的朋友们一样,冲上去。 许帘淇和她的团队,都停下工作来看她。 他们掉着泪祈求道,宁宁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这些话,姜蝶珍听不到。 姜蝶珍还在麻醉中,睡得很安详。 男人只是遥遥看着从手术室推出来的车。 谁都不知道景煾予想了什么。 他看见她那团小小的白布。 纯粹无暇。 一如他怀里的她一样。 男人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并不招她喜欢。 要知道啊。 姜蝶珍更喜欢看见他游刃有余,把控一切的样子。 景煾予嗓子哑得难受。 他垂下眼,淡淡说:“嗯,我换件衣服就来。” - 姜蝶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景煾予。 男人那只修长如玉的右手,此刻裹着纱布。 他握紧她的手,阖上眼睛,憔悴不安地休憩着。 姜蝶珍看得心悸。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什么也没有想。 只是径直扯掉呼吸器。 她微微撑起身,想要坐起来。 姜蝶珍心脏好软好软。 她垂下眼睫,手指在他掌心里蜷了蜷。 看着他手上裹着的白纱,“这样他会疼吗。” 她舍不得吵醒景煾予。 一点也舍不得。 姜蝶珍昏睡了太久,此刻一点睡意也没有。 脊背痒了一点,她没办法移动抓挠。 她僵持着保持,手指被他握着的姿势。 景煾予的头发好像被烧卷了一小小点。 她应该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发现的人了。 姜蝶珍心脏闷闷的疼。 盯着他看了好久。 她又甜甜地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紧闭的睫毛,黑发垂下挡了一点的光洁额头,走势锋利的鼻梁,薄唇藏在白色的被单里。 姜蝶珍不想吵醒他,又怕空调温度太冷,动作很轻地帮他盖上小毯子。 她单手完成这套简单动作,几乎花了半小时。 牵扯得手术的伤口微微疼痛。 姜蝶珍好怕会害得他手指疼,包裹的层叠纱布把她吓到了。 她永远难忘,初见的那个雪夜。 他就是用这双漂亮的手,扶起难堪的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