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顺道来看看罢了。” “您别多想。” 徐涧扯了扯嘴角,不小心带动了嘴角的伤口,一时间“嘶嘶”喊痛。 “希望是这样。要是让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仔细你的皮子。” 张维德举起手中的小铲子,作势威胁。 “不会的,师父。您忙活一早上了,剩下的我来吧。那儿有躺椅,你过去歇着会儿。” 徐涧接过他手中的小铲子,指指不远处的竹藤躺椅。 “没白疼你小子。”老太监一张橘皮脸笑开花来,拍拍他的肩,负手瞧他。 敲打完,他才问起徐涧额上的伤。 “你头上咋了?怎地破了个大洞,殿下罚你了?” 他面沉似水,又开始怀疑起他话的真实性。 这混小子,以前是个机灵的。自娘娘去世后,性格却越来越阴了。时不时念叨着娘娘是被人害死的,都快疯魔了。 虽同是旧人,老太监根本不信他说的话。 自贵妃进宫后,娘娘的精神便不太好了,无人时,嘴里常念叨着一些“贱人、”“姐妹”“忘恩负义”之类的话。 有一次,伺候娘娘的忍冬还在她床下发现了写上贵妃生辰八字的木偶,显然恨她极深。 当时瞧见那一幕的人都吓坏了,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来,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赵德是景泰宫的大太监,此事发生后,他将景泰宫众人叫来,赏罚并济,稳住了军心。又施展手段,将此事遮掩了过去。 幸而娘娘的疯病不是时刻都在犯,大多数时候,她都很安静地坐在榻前,陛下看她的次数也少,所以并不知道她精神出了问题。 殿下那年跟着江南名儒丁溏在云州游学,二公主又因身体欠佳累年宿在道观,以至于他们对此竟一无所知。 若是娘娘是得了其他病也就算了,可偏偏她是脑袋坏了。贵妃圣眷正浓,陛下对她爱宠得紧,他们隐瞒消息还来不及,哪敢将实情宣之以口? 只能暗地里求神拜佛,指望着娘娘哪天能自己恢复好。 只是,连他们众人也没想到,娘娘竟自尽了。 就在陛下三十岁生辰的次日晚上。 这日子,未免不详了些! 简直是在以自己的死,惩罚陛下。 陛下知道后,龙颜大怒,顾忌着她的遗言,放了众人一马。 但终究气不过,将她的奠辰延后了十日,当作自己的反击。 太子殿下当年见到的便是已“殁”了十天的娘娘的尸身,只是因药物作用,看上去倒是像刚过世没几个时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