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离去。若我就这么走了,她岂不会以为我是怕了?” 秦月音抬起手指戳中穆青岚脑门,“你与她逞一时之快有何用?等她嫁去了袁家,没几年就成一个寡妇,何愁没有你威风的时候!” 听到此处,穆青岚总算松快了些:“是,母亲。” - 这宅院中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罗娇便听闻了穆青绵的事。 她急匆匆带人到穆青绵的院子,只见这丫头片子半点没有着急上火的心思,反倒撒开了欢,同婢女们玩乐起来。 “绵儿!” 青绵脚上的彩色鸡毛毽飞扬,她抬腿,脚顺势一踢,随即听见罗娇的声音。 柳澄和翠暖连忙站直了身,不敢再动。 青绵回头看向罗娇,含了声:“阿娘。” “你好生胡涂,竟自作主张去找了老太太,还将四姐儿推下了水!如此无法无天,即便是有你父亲护着你,老太太岂会放过?” 罗娇原本以为穆青绵这次是真的长大了,人也变得乖巧了许多,谁知她竟都是装的。心里拿定了主意,便不顾尊卑伦常,长幼有序。 穆青绵弯唇笑了一下:“阿娘不想知道女儿与祖母说了些什么吗?” 没等罗娇应,穆青绵便主动说了出来:“我向祖母讨要了十年前害您一事的公道,若她与大娘子不给您一个说法的话,这与袁家的婚事,我是死也不肯嫁的。” “你这丫头!我的事何至于你用婚事来换,再者,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又提她做什么?” 果真是她的好女儿,即便是答应嫁了,嫁出去之前,也要让这家中不太平一次。 “阿娘当真不想问吗?”青绵好奇地看向罗娇,反复问她:“阿娘难道还想象十年前一样忍气吞声,以德报怨吗?” 说罢,青绵又补充了一句:“阿娘一身荣华皆源于父亲,可如今种种祸端,不也是源于父亲吗?” 青绵这话将罗娇问得犹豫,张妈妈和柳澄翠暖等一众女仆亦陷入沉默,回味这话之后,更是震惊。 不知是哪位女使小声道:“此乃大不敬啊!那可是主君!” 青绵瞧过去,“这位妈妈,您认为何为敬?” 不等她回答,青绵道:“尊我敬我者为敬,薄爱我者不敬。” “绵儿!你在胡说些什么?”终归,罗娇出声制止她:“这些话你在阿娘面前说说便也罢了,万不可说与你父亲听。这些年,他偏爱于你我,已是很好。你怎能忘却父恩,如此大逆不道?” 忘却父恩、大逆不道。 青绵听到这两个词,笑了声。她经历了两辈子,要说什么没变,大概是这喜欢记仇的习惯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