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所以毋庸置疑,这里也曾是有监控的。 我也曾在这栋楼对面的房间,看到过这里的画面。 那时,摄像机能够直接拍摄的顶端,置物柜最高层的架子上,不甚自然地,放着一个朴素低调的笔记本。 我仍是记不太清,仇郁清是怎么把它给我的,但我知道这个东西内里用文字装填着秘密,显得尤为重要。 我曾跟仇郁清分手么?分手的时候,是他给我的。 仅仅只知道这些讯息而已,更具体的,要是能够直接问他就好了。 虽然我明白就算我问了,他也是八成不会回答的。 拿起矮梯,我一步步地向上爬着,想要爬到置物架最上层的地方。 手触及到了那本该放着笔记本的那片地域,我摸,我摸,我摸到了一手灰。 并没有预期中的那个东西,意识到这一点的我身躯陷入了片刻的僵硬,于是很快,我又略显急躁地向上蹬梯,直到我的视线真正触及到我曾在监控中看到的那个地方。 果不其然,是空无一物的。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看错了? 其实我很想要将怀疑的矛头对准自己……如果不是在只有唯一一个“其他”嫌疑人的情况下。 但很可惜,我的视觉是不会出错的,那天在监控内的画面,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个笔记本就放在置物架的最上端。 而此刻,置物架最上层那勾勒出书本形状的浅色落灰,佐证了我的猜想。 手指的痕迹,抚在那落灰旁,那是我精准预估了书本位置的证明,很显然,有人在我到来之前,将那笔记本拿走了。 仇郁清拿的。 颓然地坐在矮梯上,手抚头发,我自嘲地笑。 笑我以为仇郁清不会跟我作对,笑我心存侥幸,觉得仇郁清应该已经没有其他事情再隐瞒我了。 然而事实证明并不是那样。 有太多的事情,他不想让我知道,或许我自己原本也是打算忘记的,毕竟我都已经把它放在了这么隐蔽的地方。 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但最令我感到无奈的是,时至今日,我已不想再打电话质问他了。 他一定不会说的,无论我怎么哀求、撒娇、甚至提出交易,他都只会当做耳旁风,不欲同我讲。 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了么?重新站起身,望着眼前满满一屋子的杂物,我叹了口气,心说既然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离开呢?起码,也得找出一件对恢复记忆有帮助的东西吧?哪怕做了无用功,那就当收拾了这间屋子就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