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同了,我的问题要简单得多。 自从我爸上次被杨舟叫来的那三个小流氓吓唬了一顿,他还真的没再来过。我当然没有特意去找他,只不过路过王医生那儿,有几个在麻将馆常年征战的叔见了我问了几句,说最近没看见我爸。 他平常不在这附近玩儿,这几个叔是麻将馆游击队,所以也能跟在别的地方玩的我爸认识。我对他们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我爸去哪儿了。 其实他们也只是没话说了才问,三缺一的时候,我爸总是会被叫过去。他每回喝很多,醉醺醺地打牌能赢就怪了。 我对杨舟坦诚道:“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爸,如果他再来,你就躲我房间里的衣柜里。” 他听了之后笑得不行,说:“金屋藏娇啊,小然。” 我笑骂:“是是是,你是娇。” 然后有一次,我换衣服的时候背对着杨舟,他走到我背后,忽然低头很轻地亲了一下我左肩膀的那个伤疤。 “我会保护你的。”他说,“就算你爸来了,我也不怕他。你现在有我给你撑腰了。” 我从来没有怕过我爸。 但也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给我撑腰。 就算是姥爷,姥爷很温柔,但他只能尽力保护我,而没有像杨舟这般笃定。 九月里的另一件事是,那只总是喜欢跟着杨舟的小黄狗又出现在了我家门外,这次还大着胆子扒拉了两下纱门。我过去一看,发现它肚子大得不行,随后赶紧喊杨舟过来。 “小黄怀孕了。”杨舟摸了摸它的脑袋说。 “靠。”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由恋爱。” 我说:“我一直以为小黄狗是公的。” 小黄一定是通人性的,前段时间消失了一阵,现在又回来找杨舟,肯定是知道他对它不错。我去学校上课,杨舟果不其然地给我发了短信。 小羊:【我带着小黄去宠物医院了。】 我回来后,看见杨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块木板,又找了钉子和工具,在门口敲敲打打。魏爷拄着拐杖,破天荒地站出来溜达了一会儿,我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搬了椅子让魏爷坐着。 魏爷还是颤巍巍地道:“小谢小谢。” “哎。”我应了一声。 “那小朋友是你……认识的啊。” “嗯,那小朋友是我朋友。”我笑了起来。 小朋友这形容还真的蛮可爱。简直是太适合杨舟了。 我走过去的时候,杨舟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他做了个狗窝,放在了我家门口。 “小然你回来了。”他对我笑,两只手都有点儿脏,跑进去洗了手又出来。 我看了看趴在一边的小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