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抽身。果不其然,过去了约十分钟后,琅缓缓地向她走来。 “露,我有事想跟你说。” “和工作有关吗?” 琅显然没有想到露说话会这么的装腔作势,她皱起眉头:“算吧。” “工作上的事就直接和凌雪说吧。我们继续。” 琅没再多说什么,她和凌雪走向别处,露则和这些人朝赌场里走去,两人背道而驰,仿佛在此时便已经选择了不同的人生方向。 待到一切人离开,露终于耗尽了自己的全部精力,挣扎着躺入沙发里。凌雪在她身后抱着文件,露一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边问:“你今天和琅说了什么?” “她给了我一个名字,希恩?托利,说这个名字可能对你有用,还说到凤组内部很多人支持你,比如分管情报的梅兰妮。” “你们就聊了这些吗?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吗?” “工作上的事情就这些。” 露扭过头,眼中充满不满:“这么说你们还聊了一些私事?” “是。”“是什么?” 凌雪思索片刻,回答道:“我们只是在交流任务。” “你知道你的职责就是完全服从我的命令吧?”露摇晃着酒杯,红色的液体晶莹剔透,玻璃杯反射出她冷酷的表情:“你不该对我隐瞒。” “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我命令你把所有谈话的内容复述给我!” 凌雪昂起头,她气定神闲,丝毫不在乎露的怒吼。她只是平静地说:“恕难从命。关于那个名字我已经帮你整理好了资料,现在就发到你的手机上,请你过目。” “你到底是听从我的命令还是听从她的命令。” “我谁的命令都不听。我的任务是协助你,而不是完全地顺从你。如果你现在让我开枪射杀你,我也要服从吗?” 凌雪的态度让人恼火,仿佛这间屋子的主人是她,她才是那个能发号施令的人。露从手提包中拿出手枪,指着凌雪,自从她被袭击过后,她便一直随身携带枪支。她虽然不是战士,但是如何扣动扳机还是清楚的。凌雪望着黑漆漆的枪口,态度依然不变。“如果是我要射杀你呢?” “你做不到。” 凌雪上前一步,她的表情充满着挑衅。她漆黑的眼中凝聚着无法让人捉摸透的情感,房间突然变得冷了起来,露的每一根汗毛都倒立着,她感到无法呼吸,她的身体也无法动弹。凌雪一步步走近,她温柔地握住枪管,双手覆在露的手上,她教她如何扣下扳机。“砰——”粉红色的脑浆像是礼炮的彩带一样炸开来,仿佛一场巨大的庆典,又像是某场荒诞的派对。温热的血液在舌尖蔓延,甘甜的、血腥的、令人迷幻又可怖的滋味。那双漆黑的眸子仍然反射着露的模样。露恍惚着,对方微笑起来,后退一步:“祝你晚安,露小姐,我们明天见。” 直到凌雪离开后许久,露才缓过神来。是的,没有枪响。上述发生的所有的场景都只不过是来自那双眼睛中的幻境。露嘴中的血腥味挥散不去,她舔舐手掌,留下粉红色的血沫。到底哪一部分才是虚幻?露感觉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要把她吞噬。露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纯粹的恐怖,这个总是沉默的女子,却有着无法言说的疯狂。这种人怎么会被派来当她的业务员? “一群疯子。”她咒骂着。将枪口指向一旁的花瓶,按下扳机,枪声爆裂开来,花瓶变得粉碎,墙壁上留下一个不大的弹坑。 凌雪走出屋子,她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结局后便会变得无畏,她知道自己不会在此死去,但当她按下扳机时,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将她的理智完全吞没,她确实看见了另一种可能性,只可惜那不过是未来的某种片段。她不是一个合格的预言家,她又怎知那支枪是否真的会夺取她的性命。 “你看起来很滑稽。” 沃尔夫牵着狗,她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裙,怎么都不像是适合遛狗的装扮。她翠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她问凌雪为何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被人一枪崩了脑袋,凌雪笑着说自己刚从地狱里爬回来,难免会看起来有点狼狈。 “你呢?刚参加完舞会吗?” “是啊,我家正开晚宴呢。”沃尔夫靠在凌雪的身边,凌雪俯下身搓揉着大狗毛茸茸的头颅。“你知道的,舞会嘛,我还没有个像样的舞伴……” “跳舞我可不在行,要是请我喝咖啡的话,我会考虑一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