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买一堆假阳具装模作样,曲意迎合,维持丈夫在床上的尊严,忍受不了那股子充斥在鼻腔中的尿骚味,忍受不了一个毫无魅力的、满身肥腻的男人存活在生命里。 他和公猪还是有区别的。 公猪被阉割后,肉是可以吃的,而他,一无是处。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我会永远保护你……” 赵岚青在一次醉酒后,抱住她痛哭,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像是给女儿道歉,又像是给曾经的自己道歉。 她曾经是赵岚青,后来成了别人的妻子,现在又重新恢复了赵岚青的身份。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阴影始终挥之不去,赵津月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想产生“爱”。 她不确定母亲会不会再变成妻子,倘若母亲一直是赵岚青,或许终有一天阴影会消散,这需要时间。她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哪怕是亲生母亲,即使她很清楚母亲也是受害者。 她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 连绵几日的阴雨,天终于放晴了。 班级里的同学都在认真听课,秦秋白风趣幽默的授课方式很吸引人,连对数学不感兴趣的同学都听进去了,只有一个人自顾自地翻着课外书看,格格不入。 这是一本名叫《星云奇迹》的书,江柏灵转头瞄了眼,全英文的,密密麻麻的字母让人眼花缭乱,赵津月看得入迷。 她学习好,老师讲得内容她早已烂熟于心,听不听都无所谓了。 江柏灵收回视线,继续听课。 秦秋白还是那样谈笑自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即使公然在他的数学课上看课外书,他也没有说教。 赵津月察觉到他视线的跳跃,落到前排的杨越、飘到旁边的江柏灵,辗转至其他同学,始终没看她一眼。 像不在意,又像束手无措。 赵津月气定神闲地翻了页书。 不明不白地招惹了她,想逃走? 没那么容易。 题目投到黑板上。 “继续看下一道题。”秦秋白不徐不疾地讲着,“某工厂去年十二……” 清朗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同学们投去好奇地目光。 心脏咚咚跳动。 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字而已。 秦秋白扯出一抹笑,将压在舌底的字放了出来:“十二月,十二月份的产值是去年一……月份产值的……” 一道题目念得磕磕绊绊,他的脸烫得厉害,眼前的文字恍惚不清。 同学们在窃窃私语,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他们在说什么?说他道德败坏,枉为人师。 风吹了进来,吹乱了书页卷子。 同学们整理了下,好奇地等待他讲题。教室很安静,没有任何异样的目光。 秦秋白深呼吸下,继续讲课。 “某工厂去年十二月份的产值是去年一月份产值的m倍,则该厂去年产值的月平均增长率……” 他讲得流畅专业。 赵津月一抬眼,视线从英文字母落到讲台上,站在那里的人很镇定,举手投足仍是潇洒自如。 只是,他的耳根变红了。 悄无声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