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莺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此话何意?” 秦司岩与她对视一阵,说:“因为尸蛊丹,所以才什么都不肯招?” “既然都知道了,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左莺继续媚眼如波:“朝廷向来反复无常,大当家与其跟着太子,还不如加入焚火堂,到时候,焚火堂一定会让全天下的人都晓得大当家的名号。” 秦司岩笑意不达眼底:“靠杀人扬名天下吗?” 左莺咯咯笑道,嗓音嘶哑:“只要目的达到了不就行,何必去顾忌太多呢?人生短短数十载,总得做点什么,才能让天下记住自已。” 顿了顿,她忽而转了个话题:“说起来,大当家的义父也是个豪杰,可惜啊,过于不识时务,否则他现在,定然是焚火堂的座上宾。” 秦司岩闻言,眸光顿时冷了下来,眉宇间一片暗沉。 左莺瞧着他,低笑起来,声音像是被人捏住嗓子:“大当家可知自已的义父乃何许人也?” 秦司岩阴沉地盯着她,答非所问:“他如今在哪?” “不识时务的豪杰,大当家觉得,他能活到现在?”左莺笑得阴森又诡异:“大当家今日过来,无非就是想问我关于你义父的事,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他死了,被堂主一刀一刀剖开心唔……” 秦司岩陡然掐住她脖子。 左莺瞬间呼吸困难,面色铁青,将牙关咬得死紧。 暗卫隐于房梁之上,一边吃着热乎乎的烤山芋,一边伸长脖颈去看。 啧啧啧,有话好好说嘛,干嘛掐脖子呢?实在太粗暴了,还是自家殿下比较温和些,一言不合也就塞辣椒而已,绝不会动拳头掐脖子什么的。 秦司岩忽而松开手,定定看着左莺,狭长的双目中满是杀气和烦躁,攥紧拳头,拂袖出了门。 天边星月黯淡,秦司岩独坐阶上,仰头饮下了一杯酒。 叶舟遥找了过来:“为何坐在这里喝酒?” 秦司岩执起酒壶,又给自已倒了一杯:“闲来无事。” “敷衍。”叶舟遥抬手盖住他的酒杯:“心情不好?听说你刚才去找左莺了,一从里头出来就黑风煞气的,吓得兄弟们都不敢靠近你,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秦司岩不动声色地捏紧了下酒杯,眸底一片化不开的幽暗:“她说……我义父死了。” 叶舟遥沉默。 那这确实是一件值得不好的事。 叶舟遥不擅长安慰人,只好起身,歉意道:“打扰了,那你继续借酒浇愁,需要醒酒汤的话,我晚些时候给你送来。” 秦司岩:“……。” 叶舟遥看他,自以为很善解人意:“我知道你想要静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