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抓过桌上的毛巾给人擦了几下冷汗,“你们俩别扭什么呢?” 歪着头也没躲过蹭得他难受的毛巾,杜亦叹口气:“我没有别扭。” “那你疼得要死要活,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他在生我的气,我不能用苦肉计。” 鲍豹忍不住啐了口:“你这叫苦肉计?你再弄几下直接就是死记子,再想解开都没用了,晚了。” 杜亦没同他解释,温温和和地道:“我这些天很可能下不了地,你和师笙多帮我看着他点。” “行行行,你俩就熬吧,熬得一个疼死,一个心疼死就干净喽。” * 余贤有三四天没见到杜亦了,他的老师弋也似突然消失了,独留他一个人枯坐在小院里。 与弋断联的第五天下午余贤接到通知,他的搭档由鲍豹再次更换为杜亦。 他申诉无门,有些憋屈,又找不见杜亦,憋屈就化成了委屈。 在他与杜亦恢复搭档关系不足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余贤就接到了外勤任务,他、杜亦、师笙等人组成的六人小队同时出发前往目标地。 朝思暮想,余贤可算是见着人了。 瘦了。 余贤咬紧嘴唇,他的队长瘦得太明显了,不到一周的时间,整个人苍白了不止一点点,像是缺水的花,蔫巴了。 他就坐在他旁边,忍了一路,关心的话被锁在嗓子眼,愣是半个字都没冲出来。 目标地是一间私自建造的地下小作坊,主要用来生产违规的化学用品。甘城警局已经秘密追踪一个月,本想着准备好证据一举拿下,不料这小作坊里竟然有两个异者。两人的殊力对普通的子弹具有屏蔽作用,警局没有也不可能调用杀伤性武器,一时竟拿不下来,便申请审异局配合。 俩异者没啥特殊的本事,但滑头得很,身手异常敏捷,像个练家子。 小作坊位于地下却如同蒸笼,空间闭塞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药水味道,光是站着就让人透不过气。同两人纠缠片刻,警局与行动一队几人渐感供养不足,无法呼吸。反观那两个异者如鱼得水,稀薄的空气对二人丝毫造不成影响,反倒好似越来越有活力,他们的两腮分别凸出一块,咕噜咕噜地响,似在呼吸。更麻烦的是两人溜滑得像泥鳅,殊力很难将其彻底束缚住,而且他二人又各自轮着根铁棍舞舞扎扎地乱扫。 杜亦见双方僵持不下,室内氧气稀薄,久战下去对他们不利。他大步向前抄起手边的半截木板飞身过去,全力地拍向其中一人的手背。 那人吃痛地嚎叫一声,铁棍应声落地。 “余贤。”杜亦大喊一声,撩起风衣下摆脚尖挑起滚落在地的铁棍,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