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见江东兵马。 第三次,第四次情况都大同小异。 然后就是眼前这一次了。 事实上,动静传来的时候,很多人心里都觉得,多半又是跟先前差不多吧。 想是这么想,可你该披甲还得披甲,这可是战场,一瞬间就决定生死的地方,谁敢去赌啊? 万一对面十假之中忽来一次真的,那不成了束手就擒吗。 可是,每一次的动静,都会让这支军队紧绷的弦再度被施压,这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非常考验人。 同时,颜良又不敢贸然乱动,还得先派人上山去确认,到底有没有埋伏了,等到斥候回来禀报安全,才能继续前行。 然后,将士们就把身上的铠甲重新脱下,放回军械车上。 长途行军,这种几十斤重的铠甲是不可能一直披在身上的,这也是为什么行军的队伍最害怕被突然偷袭了。 跟夜袭敌营的道理是一样的。 军士一旦没有披甲,心里上就处于了劣势,毕竟,这身装备可是能挨刀的。 “先生,不能这样下去了,多来几次我们就是半个月也赶不到寿春啊!”文丑拉起衣领,显得很焦躁。 “将军,大意不得,这看似在拖延我们进军的速度,为他们攻克寿春争取时间,可是,如果孙策想拿九江他早该动手了,根本没必要等到今天。” 鲁肃的眸子依旧是古井无波,打量着眼前的孟固山,“他是在这消磨我们的耐性、军力,很可能接下来的伏击,便会由假转真。” 话虽如此。 可将士们眼神中的疲态是藏不住的。 连日的赶路本身就很累了,还要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偷袭情况,你又无法判断是真是假。 毕竟,这样的动静,只需要几百人就能造出来,完成任务后,立刻就能撤走,一点痕迹都不留给你。 没法子,这是吃了地形的亏。 可是,只要过了孟固山后距离寿春就只有一百八十多里路了,往后不能说是一马平川,可是供他们埋伏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周郎当真是足智多谋啊,先是以阳谋迫使我救援寿春,如今又以此法消磨我军士气。”再次动身的时候,鲁肃不由感慨了起来。 这招也挺狠的。 现在最明智的做法是,必须找到一处开阔地进行休整,等到养足精神再继续行进。 可问题是,江东越是表现的如此,手下的淮南军越觉得他们是在猛攻寿春,拖延自己的时间罢了。 几个校尉已经先后跑来请示要加快脚步通过这片山峦之地,都认定只要过了这一带就不会有给他们设伏的机会了。 甚至,就连文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时候,在军中的威望就显得很重要了,作为第一次领兵的鲁肃,在威望方面还是差了一些,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林墨这样的号召力。 所以,便是挂了监军,很多时候也不能随着自己的想法来。 将帅不和的问题,是临阵最可怕的危机。 所幸,这一路上,尽管还遭遇了两次这样的假攻,到底没有一次是真的。 大军终于穿过了孟固山的范围,接下来,不会再有这般好设伏的地方了。 鲁肃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真的是自己猜错了,他们确实是在迟缓自己的进军速度而已,竟然放着这么好的一段路不设伏。 “前方往东四十里,有一座小郭,想来已经被孙策占领,但我觉得还是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