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陈咚吧。”太爷爷用那双老得像树干一样的手,抱着怀中小小的孩童,“叮咚的咚。” 就如同这雨水从天而落,看尽世间百态,冲掉一切尘埃,又叮咚汇入泥土。 ——于是,小婴儿有了名字,从此就叫陈咚。 “原来你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叶星友感叹,“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知道是这个含义。” “那什么……”陈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后来我太爷爷去世了,我爸和我爷爷整理他遗物,找到太爷爷的日记,发现他给我取的名字并不是陈咚。” “……那是?” “其实,我太爷爷说得是——‘陈栋,栋梁的栋’,老一辈人取名都差不多,估计是希望我成为祖国之栋梁吧。但我太爷爷说话口齿不清,我爷爷又耳背,我爸觉得有点奇怪但觉得老人取这个名字肯定有他的道理——”陈咚两手一摊,“——所以我就叫陈咚啦!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叶星友:“……” 是挺好孝的。 真是一家子大孝子。 叶星友把话题拽回来:“大孝子,你想好给咖啡店取什么名字了吗?” “……”陈咚一下瘪了,就像一个被迫放气的气球,整个人都皱皱巴巴的,“名字取了几个,但总觉得差点意思。”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展开,展开,再展开……最终展开成a4纸那么大,一眼望去,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几十个名字! “你管这叫‘几个名字’?”叶星友瞳孔地震:“怎么当初没见你对电饭锅这么上心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原本正在旁边撅着圆屁股吃牧草的兔兔霎时停了下来,半直立起身子,用那双圆溜溜的豆豆眼看向陈咚,以及陈咚手里那张写满名字的白纸。 陈咚明知道兔兔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莫名地,他从它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谴责。 当初他们套中兔兔后,陈咚几乎一拍脑袋就给它取名叫“电饭锅”,嘻嘻哈哈的,越叫越顺嘴。 但这次给咖啡店取名,他不仅询问了周围所有朋友,还亲自列了整整一页纸……两相对比,他好像确实有点偏心了。 陈咚做贼心虚,赶忙收起那张a4纸,小声对兔子说:“我就是随便写写的,我,我其实不是在取名,我是在写死亡笔记。” 兔兔不说话,动了动三瓣嘴。 陈咚:“我和韩峋就是假玩,我和你才是真玩。” 兔兔的耳朵后压,向着他的方向窜了一小步。 陈咚:“你听我解释呀,我就是逢场作戏!我的心一直在你这儿,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不……” 话音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