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滩的话不是到处都能看到吗?” 手塚被噎了下,上杉继续说道,“不过认识的人里,我有看过海堂的。” “嗯?什么时候?” “前些日子他和乾不是总在河边训练么,有天我从超市回来正看见他拿着条毛巾在水里挥着。” 楼下的音乐又换了,手塚换好衣服,一出房门就看见上杉脚打着拍子,闭眼轻声哼唱着fallin' all in you。 上杉哼完了最喜欢的部分,才睁眼看向一声不吭站在她身旁的手塚,他身上的薰衣草沐浴露气味倒是比他更有存在感。她借墙重新站正身子,将手里的一沓照片递给他,“你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手塚接过照片,视线在最上面的合照停留了几秒,“去了趟网球自助馆。” 上杉拧眉正色,“左手?” 手塚再次进房间将照片放在了衣柜上方,然后和她一起下楼,“不是,练的右手。” 上杉觑了眼手塚,初一那次事件之后,他没怎么用过右手打球,如果他这几年像训练左手一样训练右手,现在应该也是个相当出色的二刀流选手。“前两天也去了?” “…嗯。”手塚没隐瞒,“明天可以陪我吗?” 上杉自觉今天占了他便宜,倒也十分痛快地答应了,“行啊。” 上杉十分后悔,对昨天被美色冲昏头脑随口答应的自己十分唾弃。不就看了两眼么,这算什么占便宜… 现在快到凌晨五点了,路灯已经灭了,上空飘荡着灰调的白云,天空的蓝度很低。街道上没什么人,偶尔有几声雀鸣鸦啼打破寂静,上杉又叹了口气,加快了前往自助网球馆的步伐。 自助网球馆就在他们这片住宅区的附近,转过两个路口就到了。凌晨四点还未日出时,满室的光线让自助网球场成为这附近最亮的光源点,自动发球机的启动声和挥拍击球的声响频繁地响起。 唯一发出动静的单间里,落了满地的网球。投币机上原本叠了几摞的百元硬币只剩下几枚,标志着青学的网球包靠墙摆放着,手塚国光站在靠门的那一面,正在轻喘气。 “你几点来的?”上杉拿起另一把网球拍,扫了扫地上的网球,往投币机里丢下三枚硬币,打算来两轮稍微热下身。 “三点多。” “真早。”昨晚她被手塚告知第二天凌晨五点网球馆见时,她是真觉得他丧心病狂。“没睡吗?” “睡了四小时。” 机器开始发出启动的声响,她没再继续说话,握着拍柄转了两下全神贯注地进行击球热身。深夜和凌晨是这家自助网球馆最安静的时候,只能听到自己挥拍带起的风声和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