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一圈又飞了过来,运动轨迹完全违背了牛顿一二三定律,应该是对方的术式操控,我在满地的小熊饼干上一骨碌翻身躲过,随手抓起一包卫生巾挡住旋转的刀锋。 这时候先前的绿条西装摇摇晃晃站直身子,抹了一把头上的血,发出野猪一样的暴怒吼声,肌肉撑爆西装,朝我扑过来。 好像是强化肌体的术式。 我滑开半米闪躲,甩了木屐,高抬腿压着他的后脑迫使他往前栽倒,捡起一边的拖布,一杆子抽下去。 好硬,手麻了。 果然不能跟强壮的人打。 我在他回身朝我挥拳时抓住他的手臂向后倾身子,双腿抬起缠上他的脖子,用腰的力量把他掷向地面,起身的同时手肘狠狠砸向他的后颈。 咔吧一声,应该是断了,反正人是不动了。 但这时候刀也找到空子,刺透了我的腰带。 我握着刀,仰面倒在地上,指缝流出鲜红的液体。 “这娘们儿可真难缠。”使刀的男人说着,一瘸一拐走过来弯腰要补上一刀。 我眼睛一动,抬腿箍住他的腰卷起上半身,手抽出脑后的千本簪子用力扎进他的脖子再一把拔出,温热的血喷了我一身一脸。 他喉咙里嗬嗬地抽着气,两眼翻白,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摇晃着后退两步,瘫倒下去,带翻了货架上的薯片袋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番茄酱星。”我朝他晃了晃藏在腰带里、已经被刀扎透的瓶子,抬手闻闻被血浸湿的袖子。 噫,好臭。 我走到已经翻倒的货架前,弯腰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从头顶倒下,冲洗喷到头发上的血。 “阿樱!” 我扭头,五条悟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手里拎着两个已经没有人模样的东西,感觉那玩意儿介于活人和尸体中间更靠近尸体那一边。 伏黑甚尔绕过他走进店里,随手把肩上摞摞儿扛着的血肉模糊的人破面袋子一样撂在地上,起身环顾着这一片案发现场:“搞成这种鬼样子啊,大小姐,这下可怎么收拾。”又打量我一番:“不过起码死的不是你,也算是可喜可贺。” 我哼哼两声,倒了第二瓶水在头上,低头看看浸了血的和服,果断抽开腰带结,脱了外面的五纹只剩里面的长襦袢。 冷。 下一秒一件宽大的外套把我裹了起来,还带着性冷淡的香水味儿。 “悟,”我平静地对他说,“我受的刺激有点大,要睡一下。” “睡吧,这边的事我会处理。”他把我搂在怀里,摸着我的头发说。 于是我放心地昏过去了。 做梦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