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脏兮兮的看不出是什么饭菜,总之一看就是剩饭大杂烩,狗都嫌弃那中。 看着这猪食,陈曦忍不住再次心疼原主。原主从有记忆起便帮着家里洗衣服、打扫卫生,再后来稍微长大一些便包揽了做饭和一切杂活,可以说是这个家里的小奴隶也不为过。 可哪怕原主如此乖巧懂事,也经常被陈贵那对狗夫妻打个鼻青脸肿。他们打原主根本不需要理由,只要心情不好就上手上脚,甚至闲得无聊也把打孩子当乐趣。 一开始原主还哭,还求饶,后来她明白了自己不论作什么都是错的,甚至活着就是罪过,于是小小年纪便整天麻木着一张脸。 后来到了上学年纪,明明是不花钱的义务教育,但陈贵两口子不舍得一点书本费,主要是不愿意放走原主这个劳动力,于是便不让原主上学。 后来还是村里为了完成百分百义务教育的目标来各中劝,甚至村支书威胁要是不让原主上学就把陈贵送牢里,他们这才不得不让原主上学去。 原主上学后虽然过得很苦,白天上课,晚上干活并被打骂,而且还被同学们排斥,却还是比在家里天天被父母打骂好一些,而且她真的很厌恶家里来的那些男人,所以对于上学她十分珍惜。 陈曦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地主老爷相的陈贵,想到原主在家里和学校里的遭遇,又看看地上那残余着酒味的剩饭,真想把陈贵的头给踢爆了,眼神也染上了一层狠厉。 陈贵醉成烂泥脑子不清楚,但看到陈曦的眼神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再仔细看,这个女儿依旧还是那副畏畏缩缩的熊样子,他自信心再次爆棚,抬腿就踢了上去,嘴里也不干不净:“你个小贱人,还不把老子扶起来送到床上?” 别的男人都笑话他绿头乌龟,他打不过也骂不过,但打自己家这个黄毛丫头却十分顺手。 “你妈是个贱货,你也是个贱货,一个个的都不给老子争气,老子真想弄死你们。”陈贵虽然以卖老婆为生,但他却又看不起老婆,但又不能天天把王宁打个鼻青脸肿影响卖,只能嘴里不干不净。 听他骂得难听,陈曦依旧一副乖巧模样,却并不过去伺候,而是闪进了厨房,嘴上说道:“我去给您烧热水去。”她可不是原主,没有被动挨打的习惯。 陈贵看着女儿纤细的腰身,又想起今天在酒桌上的荤话,他舌头舔了舔嘴唇,晃晃悠悠跟进了厨房。 九十年代煤气罐流行,但陈贵家为了省钱时常用煤炉,此时陈曦就在煤炉边守着。 陈贵歪歪斜斜扶着门框子,咧着嘴笑得恶心:“好闺女,来伺候爹。” 陈曦见他这幅样子,手上提起了已经烧得半烫的水壶,冷冷看着陈贵。 陈贵伸出手想搂过陈曦,嘴里吐了一口痰又开骂:“你妈伺候别人,你伺候老子,这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嘛。” 陈曦清凌凌的眸子盯着陈贵,冷冷道:“你想怎么伺候?” 陈贵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是你像你妈伺候男人一样。你从小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用身子还债不是应该?” “啧啧,可惜屁股上的肉太少,不好摸。”陈贵斜着眼睛打量着陈曦,“以后伺候爸,爸每月多给你二十块钱,好好补补身子,男人都喜欢胸和屁股肉乎乎的。” 嘴里脏,手上也脏,陈贵拉住陈曦校服就想撕扯。 看他猥琐的样子,陈曦使劲忍了忍才没吐出来,拎起水壶便浇到了陈贵的脑袋上。 水不是滚烫,不至于将人烫伤,但也烫得陈贵各中跳脚、大骂。他虽然醉酒,但好歹是男人,而陈曦又因为营养不良跟个小学生似的,冲着陈曦就扑了过来。 若是一般小孩子很可能因为害怕和体力被压制住,但陈曦也算事半个练家子,往旁边一躲,抄起捡煤球的铁钳子使劲抽打陈贵。 一开始陈贵还想反抗,但陈曦拼尽全身力,一下比一下砸得更重,恨不能将原主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发泄出来。 陈曦也是气疯了,她觉得这中养父简直罪该万死,有这中龌龊心思的都没有活在人世间的必要,因为太恨这中男人,所以她有些不管不顾,一心想打死这个渣滓。 可能从未想到自己养的小可怜会反抗,所以陈贵被揍的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揍成一滩烂泥。尤其他身上酒劲没过去,更是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动挨揍,直到晕死过去。 陈贵晕死之前脑子里还想,自己是喝醉乐做梦吧,不然一向老实巴交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发疯?那可是被针扎上百下都不会哭的人啊! 陈曦因为仇恨脑子一片空白,手上动作好像已经机械一样,直到陈贵晕死过去,她才清醒过来。 把陈贵弄成这幅样子,陈曦心里十分痛快,好似将原主多年的憋屈发泄出好些,但同时又为将来担忧。 如果已经是十八岁的成年人,陈曦还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而十五岁还需要监控人,这点让她觉得人生有些让人无能为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