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呀。” 一边说着不让他生气,一边说着恨不得气死他的话。 容厌调整了一下神情,却还是难以对她摆出什么严肃一些的神色。 晚晚笑了出来。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前,轻轻道:“闭上眼睛。” 容厌面无表情睁着眼睛。 她眼眸笑地更弯了些,抬手遮住他的眼,下方的手指掩住他鼻尖,他唇瓣薄而柔软,唇形也十分漂亮,此时浅淡的颜色,很像师兄。 晚晚坐到他腿上,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脖颈亲吻上去,腰身转出一抹柔韧而诱人的弧度。 唇瓣贴合,再熟悉不过地缓缓碾磨着,分开唇瓣,舌尖探入。 他的睫毛很长,她捂着他的眼睛,他稍微动一下,睫毛轻轻刮在她掌心的触感便分外清晰。 她亲上他的那一刻,他睫毛颤了颤,而后闭上了眼睛,抱紧她,配合她的亲吻。 这段时间,他没有主动对她做过什么,没有主动亲她,再也不曾强制过她什么。 只是除了还是囚禁着她。 唇舌热烈地缠在一起,他扣在她身后的手越来越用力。 晚晚坐在他腿根,这个位置,他再忍着、她也感觉到他又有了反应。 容厌想要拉开她捂着他眼睛的手,也好方便亲吻地再深一些,他嗓音低而微微沙哑,“拿开手,我不睁眼。” 晚晚闭上眼睛,放下手,也不再亲吻下去,抱着他,下颌压在他肩上,闷声道:“还生气吗?” 她不想继续下去,容厌深深呼吸了一下,慢慢平复下身体每一处涌起的情潮。 “本来就没生你的气。” 晚晚“哦”了一声。 这段时间,她大都很配合他,只偶尔烦闷时故意惹一惹他。 熟练地安抚下来惹怒他之后他的情绪,而后轻轻软着声音道:“昨晚又毒发了?” 容厌手还握在她腰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身。 “嗯。” 晚晚被他按得身体有些痒也有些麻,她无视这股不适,问:“你就在御书房,为什么不来找我?” 容厌道:“走不动。” 晚晚:“……” 她无言了一下,重新郑重说了一遍,“我说过,这毒是可以要了你的命的。已经两次了,下次毒发后、结束前,若你还是没能找我来服药,你真的会死。” 容厌应了一声,“我记得,这不是还差一次。” 晚晚只提醒了一次,不会再说第二次,反正是他自己的命。 他若是不在意,她也不会在意。 要死谁也逃不过。 - 深冬十二月。 晚晚站在寝殿外间的窗边,用力将支摘窗推来,喊人进来。 琉璃缸中的鱼已经死了第六轮。 宫人涌进来,将琉璃缸抬出去,换水的换水,剩下几人重新去内务府准备新的。 这已经是他囚禁她的第三个月。 晚晚趴在窗边,看着外面飘落的碎雪,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伸出窗外,接住一粒雪,而后拿近,便只能看到自己掌心里,那雪已经化成了一点水迹。 她转过身,看着宫人又将新的琉璃缸摆在原位,鱼缸旁边放着鱼食,再旁边,便是她偶尔会滴进水中的毒药。 新制出来的毒药,无色无味,毒性到底有多重,还在试。 容厌好像以为是她养不活这鱼,又从南面弄来了许多在宫中养着,她这里的死了,便可以让人再换新的过来。 晚晚走到寝殿门边,沿着游廊绕着寝殿慢慢走了走。 紫苏说,容厌今日下朝,在前朝处理完事务,午后便回来了,可到了那么晚天色都暗下了,寝殿却还是看不见他人。 走到小厨房,晚晚看到门口守着饶温,便走近过去。 饶温笑了一下,让出身子,让晚晚进去。 容厌在试着做一碗面。 他不会这些,毕竟他再艰难时,也不会有谁会克扣他的吃食,只不过不知道往里面又加了些什么而已。 他曾经给晚晚烤过鱼,那时她也不敢拒绝他,可是难吃他也吃得出来。 煮面应当不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