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都快哭了,打虎可不是她的长项,她半点也不赞成,“快跑吧,求求了,还是调头跑吧!” 慕容澄抓紧缰绳问:“小时候看过杀年猪吗?” 眼看离老虎越来越近,莲衣这下是真哭了,泪如雨下,“天爷啊,我只看过杀鸡。” “那就把眼睛闭上!” 枪尖划破天际,慕容澄浑身的力量都凝聚手中这杆长枪。 马蹄飒沓自猛虎身侧飞驰而过,慕容澄一□□进老虎上腹,可是老虎皮糙肉厚,枪头没能及时收回,生生将慕容澄翻身掀下了马背。 危急时刻,慕容澄松开了环住莲衣腰身的左臂,没有将她一并带下来。 莲衣后背一凉,差点跟着甩下去,慌乱之下抱紧了马脖子,回头却见慕容澄整个身体被甩到半空,后背着地,狠狠摔在了那头老虎和猛氏兽的战场边缘,老虎早就不再恋战,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频繁挑衅的慕容澄吸引。 这一下摔得慕容澄后背麻木,胸腔嗡嗡作响。这还是轻的,他左边小腿摔在大石块上,这会儿已没了知觉。 眼看老虎一步步靠近,濒死的感受涌上心头,那是种莫大的无力感,吞噬人的心智。慕容澄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一切像是又回到了两年前的战场,面对死亡他无力招架,所有人都在他面前死去,所有人都在哀嚎,呼吸间满是血肉的味道,尸山血海,炼狱中的景象…… 若那一支箭带走的是他的性命,又会如何? 老虎亮出尖利爪牙,蓦地扑向慕容澄,如同一支迟来两年的箭,令他如坠深渊,悔恨似藤蔓拉扯着他向下掉落。 军士们都在向他涌来,但来不及了。 莲衣眼看慕容澄闭上双眼,扯喉咙大喊:“世子!!!” 慕容澄浑身一颤,一时分不清这个声音和两年前的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因为他们都带着江淮口音,都同样急迫,但显然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声音已经为救他身死。 猛虎长啸飞扑而来,身前阴影笼罩,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澄蓦地抓起枪杆,双臂青筋暴起,将枪头稳稳刺进老虎下颚,皮肉撕裂,热血浸润红缨,滴在慕容澄起起伏伏汗透了的前胸。 刚才那嗓子同样耗尽了莲衣所有力气,她眼睁睁看着慕容澄眼中失去光芒,甚至面对猛虎都视若无睹,差一点命丧虎口。 危急关头她差点破口大骂,没有胜算做什么拿命逞英雄?好在下一瞬他便结果了老虎的性命,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并没有耽误太久。 军士们一拥而上,将奄奄一息的猛虎从慕容澄枪头拖拽下来。 待众人归营,引一片哗然,“世子英勇!”“世子天生神力!”“太惊险了,世子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