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既白错愣一瞬,竟是说不出话来。 “或者,他就是想让我们怀疑他呢?沈既白,刀疤脸从始至终都是冲你来的。这说明,背后操控之人在向你挑衅。” 周歆一字一句道:“他赌你奈何不了他。”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徐绍捧着一方砚台走进来,呈至二人面前,凝固在砚台一角的血迹尚在,已经氧化发黑了。 “少卿,这也是在偏室发现的。” 沈既白垂眸看着砚台,脸色忽而变得很难看。 事情一步步按照周歆推测的那样发展,证据又通通摆在眼前,这让他不得不相信。 须臾,他收回视线,低声道:“为何是玉炼道长?” 周歆道:“你还记得是谁配合我们演戏,引唐闵上钩偷封印灵皿的吗?” 闻言,沈既白的瞳孔缩紧一圈,愤愤然道:“就因为这个?” 周歆语气肯定:“就因为这个。” 话音落地,沈既白好一阵没再说话。半晌后,他将文册收入怀中,对徐绍道:“调一队衙修暗中保护玉炼道长,一有情况鸣烟示警。” “是。” “派出去调查那几名金吾卫的暗哨有消息了吗?” “刚传来消息,”徐绍自怀中掏出一封竹笺递过来,“卑职还未来得及禀报。” 沈既白打开竹笺细细一看,忽而面色一凝,“细查郑小乙。” “是。”徐绍退了出去。 周歆凑过去,脸紧贴着他的胳膊,借机去看竹笺上的字。 沈既白偏头睇过来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这是暗哨传来的密信,乃大理寺机密。除了我和宋公,其他人都不能看。” “真的假的?”周歆撇了撇嘴,“家眷也不能看吗?” 闻言,他眉眼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将竹笺塞进她怀里,“慢慢看。” “这还差不多。” 周歆打开竹笺,刚读了一行字,便感觉身旁的人低头凑了过来,在她耳边道:“家、眷。” 他声音压得很低,咬字却是十分清晰,像在刻意强调什么。 周歆耳垂一热,心跳漏了一拍,飞快运转的大脑顿时宕机了。 耳边响起模糊不清的声音,似乎是沈既白走回去向玉炼道长说了些什么。明明几人身处同一个房间,这声音却仿佛是隔墙传过来的,朦朦胧胧,囫囵含糊。 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一声耳鸣过后,耳边的声音才渐渐变得清晰。 “今日多有得罪,还望道长见谅。” “小事,贫道也希望大理寺能尽快将他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