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居然已经ri上三竿。洗漱完毕,刘干事已经等候多时,并问道:“昨晚喝醉了。整个院子都听到你唱歌。” 吴放歌觉得自己昨晚一定很失态,可能会对自己造成负面的影响,于是试探地问道:“我自己都记不得了,我都乱唱啥了?” 刘干事说:“胡乱唱的歌,不过不难听,看来你喝醉的时候挺有音乐天赋,歌词都是些回家之类,看来你确实想回家了。” 吴放歌说:“回家是好事啊。” 刘干事冷冷地说:“那押送回家呢?” 吴放歌一愣。开除军籍,押送回家。是非常重的处罚,仅次于军队劳教的行政处罚,难道这次的事,要是自己不顺从,就要给我来这一手?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刘干事又说:“今天政治处于副主任找你谈话,你想好了再说。” 吴放歌一听,心里稍安。谈话总比讯问强。 到了于副主任办公室,却看到陶玉书夫妇也在,看来今天是要来个三堂会审了。 于副主任看上去很和蔼,问的问题也和前次询问差不多,不过几分钟后就又转到珍珍的话题上去了,翻来覆去也只传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让吴放歌认了这个账。 不能承担不是自己的责任,这是吴放歌的基本原则,因此等于副主任把话说完后,吴放歌才缓缓地说:“各位首长,我想这里面有一个误会。珍珍身上的祸,真的不是我闯的。” 话音刚落,陶夫人一下就站了起来,尖着嗓子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于副主任也说:“吴放歌同志,你这样很不好哦。” 陶玉书到底老辣, 他先让妻子坐下,然后才对吴放歌说:“小吴啊,昨天我俩的谈话确实不太愉快,你想表达的意思,已经有人转达给我了。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你确实是个聪明孩子,但是不要耍小聪明啊。” 吴放歌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于是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各位首长是怎么想的了,只要珍珍不开口,我身上这盆污水是洗不净了,那就请安排一下,让我见一下珍珍。” 这时陶夫人说:“不行!你不想承担责任,就别想再见珍珍,我不允许你再伤害她!” 吴放歌说:“阿姨,以前伤害珍珍的人,绝对不是我,现在伤害珍珍的人里也没有我。” 陶夫人说:“你说不是你,那是谁?” 吴放歌说:“以前伤害珍珍的是谁,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怎么找出他来,我昨天已经把信息反馈给你们了,但是现在伤害珍珍的人,却是你们了。” 于副主任一拍桌子,把和蔼全收了起来,怒道:“吴放歌同志!你太放肆了!”嘴里这么说,眼神却望陶玉书那边瞟,显然暴怒是做给人家看的。 陶玉书这时心里虽然也很生气和疑惑,但是毕竟这事关系到女儿后半生的幸福,况且吴放歌反馈回来的方法也不是没有一分道理,于是劝道:“于副主任,别这样,他还是个孩子。”然后又对吴放歌说:“虽然你的意思我听别人说了一些,但是还是请你在对我细细的把话说一遍。” 吴放歌一咬牙,心想,不出狠招这关实在是不好过了,于是说:“我知道各位首长是觉得我是那种既不想负责任,又想捞好处的那种人了,那么现在我就改一改,让我始终都没好处不就可以了?” 陶玉书笑着说:“什么好处不好处的,你先说说看。” 吴放歌缓缓地说:“我看这样各位首长觉得好不好,要是各位首长觉得我真是个见利忘义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呢,就直接把我调到一线哨所去,珍珍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如果各位首长觉得我的办法可以一试呢,那就给我一两个星期的时间,我们安排一些具体细节。并且……”说到这里,他痛下决心说:“不管那个人出现不出现,一旦时间到了,我还是去一线哨所。” 于副主任沉吟道:“这么做,对你可真的没什么好处啊,一线哨所很苦的。” “有好处。”吴放歌说“我得回了我的清白。” 陶夫人说:“真的……不是你?” 吴放歌冷笑说:“当然不是。现在好了,不管怎么做,我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了,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我的建议,那样对珍珍,对我都好。其实一线哨所也没什么了不起,我最多就是熬的苦一点,要是我连这几个月都熬不过去,那就是我的命,这次我和小张他们一起执行任务,他们都死了,我现在活着的ri子都是白捡来的,我不怕死,但不能冤枉我。” 于副主任忽然又笑了:“小吴啊小吴,谁说要冤枉你了?嗬嗬嗬。” “什么!你就是这样和他们说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