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白抿着唇:“我最多再多给你一千,总共三千,给你转到微信里。” 说完这句话,沈安白甚至没有等女人的回答,径直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反扣在床上,房间又陷入了一片昏暗。 他深吸两口气,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摊上这种家庭。 爸爸年轻时是个工人,在工地干力气活,在沈安白五岁那天,他出了意外,双腿被压坏了,瘫痪在床。 妈妈一开始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在爸爸残疾后,全家没有了收入,她只能硬着头皮找工作。 当过超市收银员,在学校门口卖过炸串炸鸡柳,现在当了机场的清洁工。 父母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沈安白从小到大,始终抬不起头。 高中的时候,他们学校那个alpha校草长得超级帅,很受欢迎,但是偏偏对他态度不一样,会主动给他送小零食,帮他打扫卫生,甚至会在他摔倒的时候抱着他去医务室。 沈安白一时间飘飘然,直到沈母的炸串三轮车从隔壁街的小学来到了他们学校。 他和那个校草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出了校门,就见沈母穿着一身油腻腻的衣服,套了一个围裙,扎着低马尾,满脸沧桑,她冲着沈安白招招手,“白白。” 从天堂落到地狱,无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alpha校草下意识松开了他的手。 周围人议论纷纷。 “那是沈安白的妈妈吗?感觉还挺像的。” “啊,我还一直以为他家里至少是个书香门第呢,沈安白在学校里像个王子一样,家里竟然是炸鸡柳的。” “嘿嘿嘿,咱们去炸十块钱的吧,尝尝味道。” …… 这些记忆仿佛沼泽一样,一旦回忆起来一个角落,铺天盖地的委屈就瞬间席卷而来。 凭什么? 凭什么他的家庭这么不堪? 这世界上有钱人这么多,为何就他摊上了这样一对不中用,拿不出手的父母? 沈安白想到这些,就觉得呼吸困难,整个人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 姜喃这个年过得还挺开心的,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直到去公司复工那天,他才发现不对劲。 宋竹声已经好几天没有给他分享抖音小视频了! 抖音小火花都没了!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 姜喃进了公司,老头正翘着二郎腿,穿着一身红红的中山装,人模人样的,用手指在抠牙。 “妈了个巴子,过年好。” 姜喃:“过年好,猪猪侠。” 老头脸一拉,比驴脸还长,“说谁猪猪侠呢?信不信我让我闺女开了你。”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