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战斗的过程,与之前的过程没有什么区别。 能有什么区别?大宋新军骑兵和金人骑兵,这样一对老对手,前后已经战斗过数百次了,双方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新鲜的招式。 无非是新军骑兵仗着手中的短铳,先开火一波后占据一点便宜。 然后就是双方,开始进入了一场毫无花哨的骑战;一个又一个金人和宋人,在彼此的擦肩而过时,被对手的武器打翻落马。 一旦是落马之后,都基本等同于死定了 若是说一定有什么,是与其他战斗有些不同的话。 那就是知道自己快要挂了的黄逸之,在将那一支褐贝丝火枪端了起来后,想要临死前也拖上完颜浑黜,这一个足够分量的垫背一起去死。 于是在黄逸之的嘴里,就是骂出了开头的那一句来…… 为什么?褐贝丝这一种滑膛火枪,只要距离稍微远了一线,原本就是在准头上就相当感人。 结果现在又换成了在起伏不平的马背上,只能是说打不中目标才是正常,万一打中了才是一个怪事。 因此,黄逸之为了尽可能地打准一点,让击中目标的概率高一些。 唯有将开火的距离,拉到更加靠近目标一些的地步,寻思着最好冲到了四五十步以内才是开火。 为了达到这样一个目标,明明黄逸之感到自己东倒西歪的身体,可能下一秒就要被甩下马背了,依然是死死地咬牙坚持。 在这样一个过程中,用着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一些让人揪心的情况。 比如说,看着冲在了最前面的那名连长,才是在一个手中的骑枪戳空下。 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根狼牙棒砸在了头顶,顿时头上的头盔严重变形,下面的天灵盖被砸得那叫一个稀烂。 还有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战士,一个又一个地被放倒。 但是不管如何,这货端着黑贝斯火枪的双手,在这个过程中却是稳的一批。 只是都能够厂公,逐渐进入了一种奇异弥留状态后,除了目标那一个带着貂帽的脑壳,再也容不下了其他的一切了。 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一些其他要命的情况。 完颜浑黜这一个金人副帅,被黄逸之发现、当成了目标的时候;这个金人万夫长又何尝没有注意到,被十几个宋人死死护住的厂公。 在大手一番之下,一张描绘着金漆、有着一石五力道的强弓,就是来到了他的手上。 不过一众新军骑士们,同样将厂公护卫的极好,让这货一时间就算将强弓拉满了弓弦,却是在一时间,根本就找不到将利箭射出去的一个机会。 至于对方手里端着的一支长火铳,他根本就没有担心过。 双方如今都打了这么多次,甚至他们还多少俘虏了一些活的火枪手,哪里会不知道这玩意就是站着不动,准头也是相当的糟糕。 更何况,在起伏不平的马背上,那就是更难打中他了。 所以在这一刻,他同样是在手下的护卫下,向着目标在接近之中。 不同的是,因为兵力上更多,人员骑战能力更强了好些;所以这样一场骑兵的对冲中,金人一方已经占据了场面上的绝对优势。 就算最终他没有找到机会出手,眼前这一个宋人大鱼,还有这么两百多号宋人骑兵,基本也是死定了。 就这样,黄逸之和完颜浑黜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两人身边遮掩和护卫的人员,也不断因为冲撞和战死,数量上越来越少;不过明显是黄逸之这一边的情况,对比起更加糟糕一些。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是只有着八十米的距离上后;在一个偶然的巧合中,出现了一个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闪即逝的机会。 没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