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阏逢头也不回地催促道,“还是你自己快些。” 若是不慎误了时辰,还得连累他一起丢脸。 *** 宴席早已准备妥当,到齐的文武百官们则由宫人牵引着陆续入座。 今夜秦盏洛挑选了一袭大红宫装入身,精致的凤凰金翎点缀其上,华贵而不失庄重。 与此同时,三千墨发以云谨为她选的一支雕花玉簪束起,衬得肌肤越发雪白细腻。 一颦一笑,皆是动人。 杨阏逢有些痴迷地向她的方向望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然他也看到了她身边的人。 那人身着袖口处以金线勾勒的黑色锦服,发以纯黑的玉簪束着,眉眼淡淡,却透着股难以形容的华贵。 但从相貌而言,同秦盏洛坐在一起,竟是刺目的般配。 身后的官员也在低声议论着那位自云都而来的驸马,话里话间都是对云谨的褒扬。 昭宁公主一向清冷矜贵,如今愿意让个外男坐在自己身旁,而且还愿接受对方主动为她布的菜…… 分明是对方有着纵容的。 为什么?这和亲不应该是某种权宜之计吗?她们之间不应该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吗? 如今彼此间的感情…… 到底已经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浓烈的不甘充斥在心口处,杨阏逢一把抓起酒壶,意欲再饮一杯,手腕却被人从旁握住。 “不要这般样子。那驸马也就长得勉强能看,其他各方面还不得知呢……”周重光向云谨那边瞄了一眼,兀自抬起酒壶替杨阏逢倒了一杯,“堂堂男儿怎么能生得那般阴柔,万一是个兔爷呢?” 杨阏逢眸光闪了闪,也就将周重光为自己倒的那杯酒举了起来。 倒也不是将周重光的话听了进去,而是他自觉方才险些因再见昭宁公主的复杂情绪而失了态。 周重光以为他的话奏效,便愈发来了兴致:“就那驸马啊,看着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绣花枕头。瞧那弱不禁风的样,怕是连只鸡都没宰过。” “小将军慎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难道还行重文轻武那一套不成?”刘毅就坐在两人身旁,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出口斥了几句,“老臣也从未宰过鸡,那有如何呢?” 刘毅年纪已大,德高望重,但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文人不行。 他从不觉得文人有哪点比不上那些武人。 一方治理国策,另一方冲锋陷阵,分明都是国之栋梁,缺一不可。 “阁老莫急!重光他并不是那个意思……”杨阏逢心知不能因为一时闲话得罪了刘毅,忙出言为周重光进行开脱,“重光,还不快向阁老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