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顿时泪雨如下,死死地握住江栖辞的手,崩溃地一塌糊涂。 “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见她狼狈模样,江栖辞眉心抽搐了下,心针扎似的疼。 她没问发生了什么,只说:“走。” 便快步领她去停车场。 为了出行方便,江栖辞在读研时也置办了辆车。 她偏头瞧了眼翟星眠,有意询问她要不要先上楼换身衣服,可想起她那急切模样,还是算了。 翟星眠发现她的目光,垂下头,发现自己身上湿透还在滴水,语气惶惶:“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车。” 江栖辞眉头皱起:“说什么呢。” 车子在雨夜里疾驰,雨水迎面拍打在玻璃上,而后成股流下,雨水落下的速度比雨刮器快得多,路根本看不分明。 这样的天气出行着实危险,翟星眠紧紧攥住自己的裤腿,后悔方才为什么不只借辆车就走。 “江学姐,要不然你回去吧,我自己开就好。” 江栖辞头都没偏一下,平静道:“没事。” “你这个样子谁放心得下。” 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沈照是我的朋友。” 翟星眠见她态度强硬,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喉咙哽咽一下,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到纽约已是九点,翟星眠没敲门,拿出钥匙就往门孔里怼,手臂一直发抖,怎么也怼不进去。 江栖辞夺过来:“我来。” 门打开,屋里漆黑一片,翟星眠脑子里“嗡”得一声。 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是她想多了…… 翟星眠在玄关处把灯点开,鞋都没换就进了屋,在白色瓷砖上落下一道又一道泥印,她大步流星走进爷爷的卧室。 爷爷正躺在床上睡得安详,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有种不健康的白。 翟星眠被吓得身体晃了一下,脸上一片惨白,推了推他的身体,声音颤抖:“爷爷……” 没有反应。 “爷爷!” 爷爷的身体抖了一下,顿时从床上弹起来,看见床边的翟星眠,惊魂未定,还有点懵。 “眠眠,你怎么回来了?” 翟星眠怔怔地望着他,似是没有想到,随即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心脏狂喜似的在胸腔中多跳了两下,带着哭腔喊:“你吓死我了你!” 爷爷看她又湿又脏的,满脸都是泪水,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坏了,他今天忘记给眠眠发消息了。 他今天本来想着就是个小感冒,随便在家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