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玦二爷处置的是。” 江嬷嬷瞪大眼睛,池敏继续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匡家母子所作所为太过出格,很该惩治。” 她顿了顿,又道:“我深知玦二爷只责打她们母子,没将人发卖出去,已经手下留情。” “池娘子是明白人,通达事理。” “玦二爷如此说,令我惭愧。匡妈妈给派在归去轩几年,行止猖狂,有我平日疏于管束之过。” “你性情温善,哪里想得到有下人胆敢如此豪横?”赵玦温声宽慰池敏,又道:“赵某已将匡妈妈调往别处当差,她这等不安分,留在归去轩,没准哪天连你也冲撞。假若你使唤惯了匡妈妈,用不惯其他人,眼下暂且让她在别处磨磨性子,过阵子再调她回来。” 池敏道:“多谢玦二爷为我设想,唯因如此,匡妈妈去了便去了。她犯错,合该受罚,也教其他下人引以为戒。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匡妈妈活到这把年纪,依然糊涂,要洗心革面只怕难了。叫这等人回园里,万一再惹事添乱,岂不辜负玦二爷一片好意?” “那便照你的意思办。” “比起匡妈妈,那位原娘子才要紧。她的伤势如何?”池敏说时,分外留心赵玦面上动静。 只见那永远清贵温雅的佳公子没事人似的,风淡云轻道:“皮肉伤,并无大碍,将养一段时日便能恢复如初。” “原娘子住进园里一段时日,我因着和她两下里素昧平生,不好贸然打扰。现今出了匡妈妈这事,得过去流霞榭探视赔礼。” 赵玦不紧不慢道:“按说赵某早该为两位引见,皆因事忙,原娘子身分又尴尬,延宕至今。” “看来那位原娘子并非寻常客人,我不明究里提起这茬儿,倒是唐突了。” “你本不知情,因事及人说起她,情理使然,何来唐突?”赵玦略一停顿,道:“既然提起此事,赵某也不愿相隐暪,不过此事不宜外人知晓。” 池敏听说,打个眼色,江嬷嬷便发话支开一旁侍立的丫鬟,又道:“我去吩咐厨房再送些茶果过来。”意欲借这个由头避出去。 赵玦道:“嬷嬷和池娘子情同母女,并不是外人,池娘子听得的事,嬷嬷也听得。” 赵玦话里透露信任,江嬷嬷自觉面上有光,不由笑容满面。池敏听及赵玦话里隐约爱屋及乌,脸上不显,心里却是舒坦。 丫鬟去后,赵玦道:“赵某受过某位贵人大恩,生意上亦往来密切。前些时候贵人嘱托,让赵某将原娘子接来别业安置照料,不教人查探到她的下落。至于原娘子来历,以及她和那位贵人的干系,贵人皆不欲人知,赵某就不便细说了。” 池敏将此消息在心中捋了捋,问道:“那位贵人属意让原娘子的一切保密,是否我登门拜访也不合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