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抱着枕头一个人掉金豆豆,棉花都哭湿了。 好在这种煎熬没有持续一整个假期,荣笙爸爸要出差,带着妈妈飞去外省,留下外婆和她一老一少在老家待着,互相照顾。 外婆是个很热情的女人,待人接物十分活络,不喜她一天到晚畏缩在家的沉闷样子,一大早就拉着她出门,想带她挨家挨户问好。 大人在炫娃这方面多少有些虚荣心,尤其自家外孙女长得出众又讨喜,实打实的好看,任谁见了都想夸一句小仙女下凡啦。 老太太怀揣着这样的小心思,喜不自胜,却被亲孙女一口否决。 “我不要。”荣笙皱了眉,扒着大门不愿走,稚嫩的童音配上笃定的拒绝,在她身上倒也不显得突兀。 “怎么不要?”外婆跺了跺脚,想把她拽出去,结果丫头胳臂太细,脆弱得好似一用力就要断了,连忙收了手。 没读过什么书的女人试图和还在上小学的小孩儿讲道理。 “要出去的,多和人交流交流,整天窝在家里像什么话?街坊邻居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大家人都很好的。” 小荣笙不听劝,依旧摇头,用不高兴的表情瞪她。 “哎哟,这丫头!”平时很好说话的两人这会儿倒有了脾气,谁也拗不过谁,双方僵持半晌,最后结论是各退一步。 “那咱们就去一户人家,去一家待会儿,聊聊天就回来,行不?” 荣笙心底还是很抗拒,但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了。 挑来捡去,外婆根据回忆,非常体贴的选择了曾经和荣笙关系最亲近的项鸿玉一家。 荣笙很别扭,被她牵着走。只希望路长一点,再长一点,或是干脆没人在家就好了。 可是两家间的距离不会变,脚下散发着泥土气息的乡间小径依旧是幼时踩过的那条,她们也没能扑个空。 “有人吗?有人吗?小项?小项媳妇儿?”外婆松开她的手,叩响门外的铜环铺首。 吆喝了两遍,里面由远及近传来回应。 “爸爸妈妈出去吃酒席啦,只有我在呢!”待在房间内看电视的项鸿玉听到熟悉的声音,噔噔噔跑过来,忙不迭地给她开门,“奶奶好……” 伴随着木门缓缓打开,一截水蓝色裙摆翩翩浮现眼前,顺着阳光透进来的方向看去,印刻在他眼眸中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小女孩。 “阿笙妹妹!”事发突然又思念已久,竟在对上眼的那刻将激动脱口而出。静下来的那几秒连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男孩后知后觉捂住嘴,挡不住烧红的耳根。 外婆倒是喜悦得紧,春风一样笑开,推了推身边小孩,催促她的回复。 荣笙倒是没想到还真有人能记得她,大眼睛眨啊眨,呆愣愣地吐出一句“玉儿哥哥好”。 嗓音糯糯的,娇滴滴,甜到人的心窝窝里。 有外婆牵线,他俩又玩到一起去了,剩下的假期他们天天腻在一起。项鸿玉是想黏着她,荣笙是怕外婆把她推到更陌生的人那里去,还不如和他待着的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