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我这种爱,却也要给别人,为什么?”他问得异常认真,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执拗地想从她那得到回答。 五条律子被他的话惊得连话都说不出,她曾经对五条悟的这些行为设想过很多能够理解的可能性。性爱对青春期少年而言一直是神秘而充满诱惑的果实,她只不过是在他解惑时最唾手可得的那个。她倾向于相信这些不过是他幼稚且自私的性冲动,等他成年或者厌倦,他就会自动放弃她,她的生活或许会因此变得一团乱,但她最终还是能够自由。 在自由之前,她只需要逃避,忘记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是五条悟,忘记他是自己曾经深切的爱过的弟弟,忘记自己奢望过他真的把她当作亲人。只需要等待,就能够让自己的人生再一次回到原本的轨道。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么做,是因为她爱他。 现实总是残忍又荒唐,羞辱她时还要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自讨苦吃。 她无法接受,眼泪无声无息地就湿了一脸,那些自欺欺人的夜晚终于又走了回来,带来变本加厉的屈辱感。 “滚开!”这种羞辱让她愤怒,让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推开了五条悟的双手,“我不爱你,”她怎么可能爱一个,背叛感情再用这些面目全非的感情侮辱她的蠢货,“我情愿从来没有爱过你。”她说完,自己又痛哭不止。 五条悟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狼狈。 他回过神,走过去用力地捧起她的脸。 这个吻来得野蛮,毫无技巧性的撕咬,像野性难驯的兽类。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抵在门上,手指压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迎接他的入侵。她不再和以往一样顺从,又踢又踹,愤怒让她浑身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踢开了他,她转身就要往外跑,被他拦腰拽住。 “放开我,放开!”她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这是第二次,打得她手掌心一阵发麻。而他像是没感觉一样,面无表情,近乎冷漠,轻而易举地拖着她走向书房那张硕大的书桌,这几步路的距离,他已经脱掉了她身上的外套。手臂将桌面摆设的东西一扫而空,再将她压了上去,身体卡在她双腿之间。 “我其实不在乎姐姐是不是喜欢别人,”他俯身看着她,一手将她不安分的双手压高在头顶,一手从她的毛衣边缘探进去,顺着她起伏不止的小腹和起了层鸡皮疙瘩的柔软皮肤摸到她的乳房。他打量她满是泪水的脸,从前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假象一夕之间变成了只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真相,他也不满,“我只是不明白,除了我,姐姐好像谁都可以,为什么?” 她总感觉,他嘴里形容的自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脸不由得敷了一层热气,“你——”她话说到一半,被他没轻没重捏得喘了一下,眉头打了个死结,“我要真是谁都可以,轮不上你在这羞辱我……”他的手在衣服里摸,顺着肋骨一道道数着,她羞恼地想要踹他,气急了才哭着说,“也轮不到你这么对我。” “那姐姐希望是谁?”他心中凭空生出一股陌生的气,撑着他的骨骼和皮肉,渐渐挤压他理智的生存空间。捏着她半硬的乳头挑逗,比平时要用力,想要听她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抽泣声。她依旧挣扎不止,他就把她翻身压在书桌上,脱下她的内衣捆住她身后的双手。解开她裤子时,他在她耳边说,“对你这么做的人只能是我,姐姐。” 她这时不再开口,好像什么也没听见。趴在桌上,侧过脸痴痴地看着书桌后书柜门玻璃上的倒影。不明缘由地想起了第一次被五条悟侵犯的那天,想起了房间内那些木质家具散发出的沉郁香气,想起了跪着的时候磨得她膝盖很疼的蔺草垫,想起了桌后立着的那扇黑色屏风和屏风上金银线绣着的飞鸟。鸟群在她眼前摇晃着翅膀,目睹着她如何被亲弟弟性侵。 一切都历历在目,连心脏滴血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又无端地想到了那个她并没能说完的故事——那个站在镜子前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个相貌丑陋的怪物的矮人。望着倒映在玻璃里的脸和身体,她趴在桌上,眼里的一切都无比淫乱,丑陋,不堪入目。 仿佛听见了有人在问她:“为什么他不再跳舞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问自己,为什么。 血流不止的伤口从未结痂,这些深可见骨的伤,再一次暴露出来,用鲜血淋漓的事实告诉她。 “因为她的心碎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