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眨了眨眼,闭眼深呼吸,好似只能在她的发间存活。 苏缇是害羞的,好说歹说才获得了一个主动的晚安吻。 除此之外,没敢再越雷池一步。 而他怕吓着她,也什么都没做。 辗转难眠的第一夜,他抱着她,只是呆呆的就看了很久。 * 清晨云销雨霁,窗帘很厚实,唯有靠近窗户的边边角角可以看见一线光。 没开闹钟,凭藉生物钟苏缇醒来。 她翻了个身,陈屿一只手搭在她凹陷的腰侧,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脊背直将她往怀里带。 很难想象,这样相拥的姿势保持了一个晚上。 坐在床上,苏缇以手作梳,往后捋了捋头发,发尾有一缕微卷垂在胸前。 陈屿昨晚将头发缠绕在指尖上弄卷了。 她垂眸去看他,陈屿还没有醒。 这床的另一半边都空空的,被子、枕头,还是人都挤在她这半边混作一团。 苏缇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很好。 她是个认生又认床的人,记忆中在长期居住以外的地方深睡,还是被灌酒的情况下。 酒量不好,但酒品倒是不错,喝醉后要么就是睡觉,要么就是发呆。 是她上大学的跨年夜,舍友拉她去外面跨年。 计划得很好,先是在那里大吃一餐,然后去唱歌,唱到什么时候又去离广场不远的清吧喝几杯,最后去广场大钟前倒数跨年。 但就是在喝酒的那个环节上,出了岔子。 她平生第一次喝酒,一口下去想着酒也没有什么好喝的,涩得发疼。 她们交换着喝,才发觉自己最青睐的还是果味重的。 低估了度数,一连下去喝了几杯,然后记忆就开始模糊。 隐约间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然后听见舍友李静的声音。 李静这个人大概是真的关心她,时常给她送东西、陪她聊天,她也习惯向对方汇报行程。 “……喝醉……可以过来……” 她就听到这些。 而后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触碰。 对方的手覆着薄薄的茧,大概感觉到她手泛凉,对方指尖一旋便将她的手攥在手里。 接着耳边听见几声窸窣的声响,稍微睁开眼,面前的光被挡住,有人坐在了她身边陪着她。 高高的,感觉是短发,大衣有些皱巴巴的。 她伸手去揪对方的衣角,大概是急着穿过人群弄皱的。 周围人挤人,到处都是来跨年的年轻人。 外边下着雪,离广场最近的这家清吧就是最好的招待处。 其实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