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过时间充裕,她有一天的时间足够浪费。 车次比较早,车厢内没有什么人,她把行李放下后坐在沿窗的那一侧。 她将窗户微微推开细微的缝隙,手指搭在窗户上,离开时温热的体温在窗户上留下印记。 列车启动后带有轰隆隆的声响,能想象得到转轴控制旋轮,又一一碾过铁轨。 她不是第一次坐绿皮火车,b市与y失中间相隔的距离怎么算都是坐绿皮火车最划算。 以前来这边上学时,她也是这样回去的。 车厢里很静谧,只剩下轰隆隆的声响。 礼物盒包装好的红绳就放在她身侧的背包里,苏缇想着下意识用手虚虚圈住手腕。 那里空无一物。 窗外在列车全速前进,窗外矗立的电线像是一段平行的黑渍,忽而向上又向下。 人在闲下来的时候就容易想得多,她想着算命老头最后看着她说出的那句话。 《青玉案》中的名段,像是久别重逢后破镜重圆的名场面,适用于每一个偶像剧。 于她而言,倒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惊,欢喜在前头,后面才是慢慢延伸出的惊讶。 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也是在这辆列车上,从往b市与y市之间的绿皮车总共就那么两辆。 不过那一次不是在这个车厢。 苏缇抬头,望了望车厢与车厢连接处稍微移动的隔板,顺着轨道移动显得而让两个门不是在同一水平上。 像是透过这看到重重叠叠下的另一个时空。 那时比现在冷多了。 天是下雪了,混着霜雪的雨粘粘在窗户上,随着列车的前进些微的划开,留下蜗牛爬行后痕迹。外边的一切事物铺上了晶莹的薄薄一层,像是撒上了糖霜。 那时是她得知外婆膝骨碎裂后的第一个节假日,急忙赶上的第一趟列车。 也是她和陈屿还未闹僵之前的事情。 窝在座椅上,戴上帽子,半个下巴埋在围巾,一副铜墙铁壁的模样。 生人勿近。 列车启动后过了好久身旁发出极轻的耳语声,挨着她在人影起身之后又落下,不过是跟别人换一个座位,大概是周边有什么认识的人。 她没在管,直到挨着她的那个人开口。 “我还是第一次坐绿皮火车,坐在这边应该不会打搅到你吧?” 虽然是个问句,但语气中却难寻疑问。 那时的她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又要下定决心放弃什么。 本来是将整个人都埋在衣服里,因为一个瘦弱倒像是空瘪的一团衣服围成人形。听了他的话把帽子拉下,问:“你怎么也坐上这辆车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