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当年老爹的话言犹在耳。打打杀杀闹了几年,最后还是走上了他老人家指给我的路——逃亡天竺国。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队伍里,告诉他们不去错那了,要改道翻山撤往天竺国。 弟兄们一下就炸了窝,吵吵嚷嚷闹翻了天,谁也不愿意逃到国外去。 拉旺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把我们面临的险恶局面和恩珠司令的命令告诉了他,大家一下都沉默了。 这一下大家都清楚了,除了逃出国外,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拉旺看了看前面的高耸的大雪山,咬了咬牙下令彻底轻装,除了牲口枪弹和银元,其他一切不必要的东西全部扔掉。弟兄们都默默的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这时拉旺朝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努努嘴问我:“她们怎么办?” 我一看,大树下面四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跪着挤成一团。 原来队伍停下以后,拉旺让人把四个女俘虏都解了下来,让她们拉屎撒尿。 我走过去一看,四个女人赤条条的跪在一起,默默地等候我们的发落。 那天虽然天气很好,又是中午太阳当头,但毕竟是三月份,依然寒风凛冽。 四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冻的哆哆嗦嗦,拼命的挤在一起,用体温互相取暖。 我看了看挤在中间的陶岚,昔日的骄傲公主,现在成了落架的母鸡。她低垂着头,浓密的秀发乱糟糟的遮住了脸庞,靠在小谢军医和小肖护士的肩头瑟瑟发抖,雪白光洁的皮肤在阳光下白的耀眼。 这时弟兄们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人说把她们杀掉算了,省的累赘;有的说可以卖给当地的山民,换几个钱花。我坚决主张要带着她们走。 拉旺看看远处的雪山,面有难色。我明白他的意思。上山就没有路了,牲口能不能过去都不知道。这几个光屁股女人肯定不能让她们自己走,带着确实是累赘。可我不知怎么搞的,凭直觉感到这几个女人是我们手中最后的宝贝了,比枪支马匹还要值钱的多。所以我坚决的表示,一定要带她们走。 拉旺看看我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好吧,听你的。” 我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朝树下瞥了一眼,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原先挤在一起的几个女俘虏都挺直了身子,她们全都浑身发抖、面面相觑,一个个面露惊恐和绝望。陶岚半抬起一丝不挂的身子,悄悄地向大树黑黝黝的树身瞟了一眼。 我大喊一声,带着几个弟兄冲了上去,把四个赤条条的女人结结实实按在了地上。几个女俘虏光着身子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默默的听任我们摆布,一个个都泪流满面。 我指挥弟兄们用粗绳子把四个女人重新捆好,用毡子包起来,捆到马上。为保险起见,四匹驮马都指定了专人牵着。捆着陶岚的驮马我亲自牵在手里。收拾停当,我们这只三十多人十几匹驮马的队伍,急急的踏上了山路。 山上其实没有路,只有前面的人踏出来的乱糟糟的足迹。山越走越陡,越走越难走。山风凛冽,山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天也越来越黑。 拉旺说的没错,这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不要说人,连牲口都望而却步,走的气喘咻咻。我们小心翼翼,一步一滑,艰难的向前跋涉。 四周到处都是和我们一样艰难跋涉的人群。人流过处,不断有人倒下。倒卧的死人、被丢弃的被褥、箱奁、甚至枪支沿途随处可见。我们走过的悬崖下,不时可以看见失足掉下去的牲口,有的还在哀哀的呻吟,看的人心惊肉跳。 摸黑走了大半天,直到半夜时分,我们跌跌撞撞终于爬到了山顶。刚要歇一口气,却突然发现山顶狂风阵阵,风大的可以把牲口吹翻,根本无法久留。 尽管人困马乏,但我们还是人不解甲、马不卸鞍,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山下挪去。 谁想到下山的路比上山还要难走。巨拉雪山是南陡北缓,下山根本就是在悬崖边上一步步的挪。特别是牲口,走了半夜,走的腿脚发软,口吐白沫。加上没有草料,牲口饿的直打晃,也只能胡乱的啃两口地上的脏雪。 离开山顶不远,我们就遇到了一道高耸的悬崖,一面是直立的陡壁,一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沿着岩壁只有一道前面的人踩出来的不到一尺宽的羊肠小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