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朝中究竟是怎么了也很重要。 皇帝因为一道贺表中提及的神童就如此举动,绝对是要以小见大,做些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江郎才尽”人人知晓,任是费宏这等重臣,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往最简单、最朴素的一点去想。 皇帝就算真的是对谁另眼相看,至少不该是个只有九岁的孩子。 大明人杰地灵,难道缺二十左右的英才吗? 人人都只看到“太子”二字,而不会去多想伴读。 太子师都是端重臣子,而且想做太子师的不要太多,但太子需要真正的伴读吗? 如果是勋戚之后,那便只是提包忙前忙后的书童、奴才。 可民间幼童钦点为太子伴读,闻所未闻! 所以此事必不可能为真,陛下此举定然另有深意! 他们只是不知道,那可是张居正啊! …… 朱厚熜自然想不到他们会把这个举动想歪到这种程度去,张白圭人还没到,曹察、费懋中的“请罪”奏疏提前来了。 他看得无语。 京城里,本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当时除了黄锦,只有海瑞在场。 海瑞能大嘴巴到处咧咧这件事? 但现在,京城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因为费懋中的请罪奏疏虽然没提到什么“太子伴读”的事,但费懋中却表达了“文教尚未昌盛、臣当继续努力”的态度,就差把他不该那么轻浮、歌功媚上写到了脸上。 而曹察则是说欣闻此事,才知新学推于湖广,已结稚果,他为过去关心文教不够而请罪。接着汇报一下湖广秋粮事,然后称湖广百姓俱感陛下恩德,今年丰收,都在为陛下祝祷,惟愿陛下万寿无疆。 两人的奏疏都是经过了通政使司的,他们都提到了那幼童入京一事,而后都请罪,这是为什么? 难道新一代的孩子当中出了天才不好吗? 难道皇帝召这孩子入京考较,表达对于文教的重视不好吗? 两个人这么大的反应,自然是因为其他更敏感的原因。既然另有原因,以这些二三品大员的人脉圈子和为官素养,又岂会不和京里京外的朋友通通气,交流一下情况和意见? 朱厚熜不由得问了问徐阶:“国务殿不是说这个月内把东宫诸官的人选呈上来吗?收到了没有?” “回陛下,还没有。”徐阶果然如此回答。 朱厚熜看着他,沉默了片刻。 徐阶心跳加速,努力克制。 “你是御书房首席,自有人拐弯抹角地问你。”朱厚熜收回目光淡淡地说,“要朕去问问锦衣卫和内厂那边,你这几日放值后见了哪些人?” 徐阶顿时离开他陪坐的书案跪了下来,高拱和另一个御书房伴读学士也有样学样。 “臣不知陛下意指何事,还请陛下明示。” 朱厚熜逐渐感受到他和严嵩的不同。 相比严嵩凡事绝对不需朱厚熜明示,徐阶要更加不粘锅。 朱厚熜确实没有明着问,但这不是刚刚看完曹察和费懋中的奏疏吗? 看着他们三人,朱厚熜缓缓开了口:“朕看了湖广左参政的贺表后,也惊异于九岁幼童的文才,因而命他送入京来考较一番。若果真天资非凡,可点选为太子伴读。这件事,京城里已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