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现在皇明大学院又在休暑假,他就更加没事做。 “殿下谬赞,犬子实在顽劣……”严嵩厉声呵斥儿子,“你跑来做什么?回家!罚你抄新建侯那《实践学与辩证法之考》,抄三遍!没抄好之前,不许出门!陆驸马,你实不该赠他这车……” 陆炳笑着说:“是定国公的贺礼,我如今是驸马,却不好骑了。世蕃肯学,也不是坏事。” “您看,陆哥都这么说……” “回去抄书!”严嵩像是恨不能一脚踹过去。 这样一来,严嵩似乎也就无心再多与蜀王客套,依礼迎了他送入王府内之后,就急匆匆地准备先顺道回府教训一下严世蕃。 陆炳回到宫中向朱厚熜回禀了一下任务,也提到了此事。 朱厚熜只是笑道:“那小子精力旺盛又聪明,严嵩非压着他,没有用武之地如何宣泄精力?你提这事干什么?” 陆炳躬身道:“去年京城有人串联,盼土木之变再现,还因此离任了一位国务。如今费总辅要请辞,王国务和杨国务也年事已高,张纶国务更是无甚建树、听闻也要请辞,故而京城走动频频。以臣对严世蕃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张扬至此。如今,倒像是严尚书要他如此,好予人话柄。” 那个国务自然不是当真有什么心思,只不过年纪大了,提前一点退,免得今年被人盯着爆什么黑料。正是他的模棱两可,才让京城里又暴露了十多个官员,朱厚熜回京后就都办了。那个本身就是边缘的国务,也就顺势请辞,让携功回京的王宪顶了他的位置。 朱厚熜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随后说道:“成家之后,稳重了不少啊。严嵩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急着进国务殿,能回京,能帮朕办好礼部的差事,这才更重要。严世蕃又不是第一天在京城骑着自行车招摇过市,这样一做,其他人倒是都懂了,严嵩无意争那国务大臣。不动声色的,他手上那一票可就重要了。” “陛下明察秋毫。” 朱厚熜摆了摆手:“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臣下想进步,这是好事。跻身国策殿、国务殿,走动频频是正常的,只要不误了工作、没有其他谋划就好。你多盯着一点魏彬奏来的事情上,皇明记里的问题,尽快查明报上来。” “臣领旨!” 等陆炳告退之后,朱厚熜凝神思考了一下。 费宏坚决请辞,朱厚熜其实能容得下他做两届,但费宏害怕堵太多人的路。蒋冕也已经六十六了,听闻准备带着辞表回京参加最后一次大国策会议。 杨廷和的身体也开始不行,魏彬的身体也每况愈下,朱厚熜登基时的这一批老臣,如今要开始大范围退休了。 如今的一个总理国务,六个国务里,一下子要走三个,那无功无过的张纶,也是准备致仕的人。 大换届当前,朱厚熜却感觉有些为难了。 张孚敬的问题是,他为官八年就出任总辅的话,实在难以服众,尽管他的才干是最合适的。 这一次,只适合入国务殿,这也只是补其中一位。 毛纪虽然也六十五了,但身体十分好,也可补其中一位。 吴廷举的才干不错,也很重实务,又可补一位。 夏言嘛……让他在浙江再干三年。 那么如果费宏坚决请辞,国务殿中还缺一人,甚至缺个总辅,朱厚熜心中没有其他的好人选。 那总辅是谁,如今想来想去,仍旧还是费宏更合适。 这两年多,他做得很不错,很稳。 主要是朱厚熜想把成例定下来来,每人只干三年,实在不利于一些事的延续性。 尽管这延续性取决于朱厚熜,但总辅一换,还是影响不小的。 “黄锦,去宣费宏、杨一清他们。朵颜使团到了,都到御前来议一议,怎么和他们谈吧。” …… 严嵩是最后一个赶到养心殿的,他进来时,费宏、张子麟、王琼、杨一清、王宪、顾鼎臣都已在场。 参见了皇帝之后,严嵩坐好了,便听皇帝先说起与朵颜一事无关的话题。 “费总辅已三上辞表,今日当着众卿的面,朕再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