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墙却已经有地方破了。 “鞑子势大!大同军令,只让我们守好寨堡!”刘铠愤怒地抓住包正川的衣襟,“俞大猷要抗命吗?” 包正川淡定说道:“卑职只是来传信的,将军已经开拔,正在路上。将军也接到了大同军令,我们朔州守御千户所,视战局协防西路诸城堡。” “那来井坪做什么?杀虎口那边正危急!” 天杀的!鞑子就是来报仇的! 李瑾去了北路,西路却又有人敢出寨堡野战!只要杀虎口一破,潮涌一般突进来的虏骑岂会不想到去年往事,要一雪前耻? 草原上那句话,已经传了这么久,俺答只怕已经气愤发狂! 阳和口那边不是主力,只有去年被明军击败的满受秃带了三千骑在拼命。 偏头关和杀虎口,现在看到的也是套虏!俺答的主力,现在还不知道藏在哪呢! 现在俞大猷却要带着他新练的那些兵,跑到井坪堡外据山扎寨,互为犄角。 犄你妈个头!这是吸引火力! 但刘铠不能拿包正川怎么样,他是俞大猷亲卫,是俞大猷身边五个百户组成的亲卫鸳鸯营的把总。 包正川是来报信的,俞大猷希望刘铠这个西路分守参将能传令各寨堡,视战局择机合围,再现去年朔州大捷。 他妈的,到底谁指挥谁? 问题是他俞大猷还真的只用听大同军令,刘铠与他之间是应该协商的。 底下的人马变少了,可他却成了游击将军,与刘铠、李鉴一起在西路算是三巨头。 刘铠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先碰到个李瑾,又碰到个俞大猷。 现在,俞大猷正在从朔州城外赶往井坪西南郊的途中。 井坪城堡的西南方,便是偏关河的上游。 偏头关若破,北虏可往南寇太原,也可顺着偏关河寇朔州。 那里地势,在井坪城堡西面的偏关河畔只有一个乃河堡。若在井坪西南方的偏关河旁据了地势成为一个野寨,那就是与井坪、乃河成三角之势,至少能挡住从偏头关杀入大同镇的敌人。 杀虎口太远了,那里也不缺俞大猷这两千新兵。 此刻在太原府,乡试刚刚放榜。 各地乡试大抵在八月底、九月上中旬举行,山西因为巡按在查李福达案,今年的乡试稍微晚了一点才举行。 新科举子之中,来自蒲州的杨博名列正榜第一,成为了这一科乡试的山西解元。 摘得这桂榜头筹的喜悦还没两天,北虏来寇的消息就传到了太原。 河套一带的套虏兵临边墙,但是人数不算多,也只是游蹿劫掠,算是多年来常规的级别了。 “宣大危矣!听说那边的鞑子有两万多,而且还没看到俺答的大纛!” 后年才是会试之年,新科举子们如今只是在享受科途又进一步的喜悦。军国大事,也是谈资。 杨博刚刚十八,长得很壮实。 现在,他只是一脸凝重,看着同科们虽显凝重忧虑、实则只是闲谈的脸。 太原镇不会有大问题,这次的主力方向,显然是在北面。北元汗庭传令草原,一夜之间诸边燃起烽火,鞑子的可汗必定也要动。他若动,兵锋只会直指宣府、蓟州。 但是作为山西人,杨博知道从河套到大同北面一带,蒙古右翼两万户的实力。 他再听几句,就站了起来。 “惟约,提学大人还没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