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第一批出海的民间企业,以试行和便于管理的名义,都要有至少你们其中一家出资占股,总比例又不许高过三成。投出这笔钱,让他们帮你们挣。” 这就是时代的底色,对那些士绅富户来说,凭什么分润? 但是,这次他们毕竟不是纯靠“背景”占干股,他们会拿出真金白银。而要得到那牌照,是需要验资的,是需要交那些为防偷逃市舶司关税而准备的押金的。 群牧监的总裁则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皇帝。 给自己的五年计划里,为什么有培育优良蒙古马、河曲马、大宛马的任务?种马从哪来?上哪去牧养? 他不敢现在就问,也不敢深想,只是先把自己的小册子捂得紧紧的。 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计划? …… 这个冬很寒冷,大明边镇在朔州大捷之后仍不敢懈怠。 吃了亏的北虏,是危险的北虏。 北京城的西北方向,过了居庸关便来到土木驿堡。 这里的北面便是麻峪口堡。当年,瓦剌便是从麻峪口堡冲过来,大败明军,俘获留学天子一枚。 在土木驿堡的西边,洋河与桑干河在此汇为永定河。沿更靠北的洋河溯流而上,就来到鸡鸣山。 在这个地方,常年都有大军驻守。这里几乎位于整个宣府镇的中心,便于前去各方向驰援。 但宣府镇还要再往西北面走。到了宣府镇,北面就是长城了。 在宣府镇的正北方,从西往东,张家口堡、羊房堡、青边口堡、常峪口堡、葛峪堡、大白阳堡、小白阳堡沿着长城一字排开,几乎数里一堡,防线显得密不透风。 这一段长城上,最高的两个山峰靠西的那个旧称鳌头村,当地也俗称人头山。靠东的那个,则称凤凰山。 两座山峰之间相对低矮一点的地势里,就挤了青边口、常峪口、葛峪三堡。 口、峪,便已能大略知道这里的地势:关隘所在。 这里就是大明宣府镇防线的最前沿。而宣府镇,因为是居庸关之外最后一道防线,因而成为九边之首。 九边各镇总兵官的将号,大多是“征”某将军。只有延绥和宣府,是“镇”某将军。 现在坐镇宣府的是傅铎。 傅家世代为将,但是从傅铎的祖父傅贵升到绥德卫指挥佥事之后,才跨入了正四品的中层武将序列。傅铎的父亲傅瑛更进一步,官至陕西都司都指挥使。 傅铎的大哥傅钊,做到了左营都司、驻守延绥,正德初年战死后被封为宁夏总兵。 二哥傅鉴,在榆林老家守墓。 四弟早年战死,五弟如今也在军中,绥德卫指挥使。 傅铎的大儿子傅津,也刚刚中了武举会试副榜第三,离进入正榜只差一点点。 如今,称得上世代都为大明镇守边疆的傅铎只是总兵官,并没有镇朔将军的封号。 他是前年才从宁夏总兵的位置上,被杨一清举荐调任宣府镇总兵官的。 现在,顾仕隆来了,杨一清的信到了,一同到的,还有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镇朔将军印。 天下总兵很多,能佩印的不多,镇字开头的更少。 宣府镇三楼,镇朔楼位于拱极楼与清远楼之间,傅铎在这里拜见靖国公、受印。 能让顾仕隆在春节刚过完不久就以“病躯”来到宣府镇,同时还带着一枚镇朔将军印的,不是小事。 顾仕隆的身体养得稍微好了一些,但兹事体大,他还是亲自来了。 站在镇朔楼上远眺城外,卫兵都离得很远。 “应宁的信,你看完了。” 傅铎行了一礼:“看完了。” 顾仕隆微微侧身看向他:“授印给你,已经广传诸边。朔州大捷后,陛下再授你镇朔将军印,从武定侯之请迁为大同总兵官,宣大一线严加防范甚至有进取之意,北虏自然明白。” “还请国公示下。”m.PaRtsoRdER63.COm